想和稀泥,但看這陣仗雙方勢必要拼個你死我活,和解恐怕是不太可能的。
那就只能采取最保守的方式:拖之訣。
于是,易如忠賠著笑臉道:“葉太師,周侯爺,要不這樣,此案目前看起來的確有不少疑點。
要不這樣,待下官再多多調查取證,擇日再開堂審理如何?”
葉昆故作大度地笑了笑:“老夫倒沒意見,就是不知侯爺是否有意見?”
“呵呵,葉大師此話差矣。說起來,你我二人現在皆非朝廷官員,哪有資格左右知府大人辦案?
既然易大人覺得證據不夠充分,需要調查取證,那本侯不妨靜待消息。”
這話可就說的比葉昆高明多了,葉昆說的是他沒意見,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意味。
周羽這番話可就委婉多了,同時也充分表達了對地方官府的尊重。
如此一來,葉昆心里更是窩火,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副霸氣的樣子掉頭沖著方向南道:
“向南,你大可不必擔心,只要你行的正,站的端,誰也休想往你身上潑一點污水。”
說完,竟連招呼都懶的招呼一聲,怒氣沖沖拂袖而去。
周羽也走到葛東明身邊,拍了拍葛東明的肩道:“東明,你暫時委屈一下,相信易大人一定會秉公辦理此案,揪出真正的元兇。
在此之前,易大人也一定會安排人保護你,以免有小人暗中下毒手……”
說到這里,周羽側過頭沖著易如忠微笑道:“易大人,本侯說的對吧?”
易如忠能說啥?只能賠著笑應道:“是是是,侯爺言之有理,再說了,秉公辦案那也是下官的職責所在。”
葛東明一臉感激,沖著周羽拱了拱手:“多謝子陵兄。”
他心里很清楚,這番話周羽是故意說給易如忠聽的,以保護他的周全。
這時,云玲走上前來,沖著周羽福了一禮:“妾身云玲見過侯爺。上次……上次妾身不知是侯爺大駕光臨,多有失禮,還……”
不等她說完,周羽冷冷地擺了擺手:“不必解釋了,這點小事本侯壓根沒放在心上……
好了易大人,既然此案擇日再審,那本侯就先告辭了,還望易大人能早日查明真相,還東明一個清白。”
“侯爺放心,下官一定盡全力而為。”
“那就好!”
周羽笑了笑,旋即轉身大步而去。
“侯爺,下官送送你……”
“不用不用,大人公務繁忙,還請留步。”
不久后,方向南一臉陰沉離開了衙門。
云玲與劉夫人也回到了家里。
一到家,娘兒倆便面面相覷,久久無語。
過了許久,劉夫人這才顫聲道:“玲兒,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小子怎么會與靖安侯攀上關系?”
“他……他與靖安侯是同窗……”
劉夫人一臉羞怒:“你個死丫頭,你們是夫妻,這么重要的事你怎會不知?”
云玲委委屈屈道:“娘,他不說,女兒又怎會知道?昨日里靖安侯前來拜訪,他也只說有貴客來了。
要是女兒早知道是靖安侯,肯定早就去迎接了。”
“可惡,那小子瞞的太緊了……玲兒,現在該怎么辦?你爹不在了,這個家……誰來撐?”
“我不知道,不知道……”
云玲心態有些崩了,忍不住伏在桌上嚎啕大哭。
她心里很清楚,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
……
“什么?葉太師親自去了府衙?”
“靖安侯居然不聲不響到咱們姑蘇府了?”
此案很快便傳遍了姑蘇府,猶如巨石投湖一般激起了軒然大波。
畢竟,此案涉及到了葉太師與周羽,想不轟動都難。
一來二人身份特殊,二來,上次葉太師率人前往郭北縣找茬,最終卻鎩羽而歸。
那么這一次,葉太師占盡天時地利,能否扳回一局?
且說方向南自離開府衙之后,先去了一趟葉昆家,之后便一直躲在家里不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