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老老實實在家等待結果,實則上小動作不斷……
天黑時分,兩個心腹一前一后回來稟報結果。
“廢物,通通都是廢物……”
此時的方向南哪里還有一絲讀書人的儒雅?一臉猙獰,口沫飛濺,像極了一個紈绔。
左側那個心腹囁嚅著解釋:“小人第一時間就潛到了劉府,結果……那小子已經不見了。
小人帶了幾個手下在城中分頭搜尋未果,想來……想來那小子已經逃出城了。”
方向南怒斥道:“逃出城又如何?那小子只要活著就是個隱患,本公子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須給本公子找到人滅口。”
“是,公子。”
“還有你……”方向南又轉向另一個心腹:“讓你辦件小事都辦不好,養你有何用?”
“公子,易大人派了幾個捕快守在那小子的牢門口,誰也不能接近,小人……小人真的……盡力了……”
周羽預料的沒錯,方向南的確想在大牢里對葛東明下黑手。
可惜,易如忠派了幾個捕快守在牢門口,下令說任何人都不得接近,包括獄卒在內。
還說只要葛東明出事,不管是什么原因,幾個看守的捕快一律連坐。
如此一來,那幾個捕快怎敢大意?給再多的銀子他們也不敢收,收了怕沒命花。
一夜過去。
次日一早,周羽又一次來到府衙,說是找到新的證據,足以證明葛東明無罪。
同時又正式遞上訴狀,狀告方向南殺人謀財并陷害他人。
這下好了,方向南由原告一方的代理人,變成了被告。
云玲母女二人作為遇難者也被傳喚到公堂。
消息一傳出開,引來了無數人涌到府衙門口圍觀。
這一次開堂,葉昆不僅又一次親自到堂,而且還邀請了幾個姑蘇名流及其門下幾個學生到堂助威。
如此陣仗,分別就是想從氣勢上壓制周羽,以彰顯其聲威。
上次在郭北縣栽了個跟斗,這次在自家的地界上還能再栽跟斗?
一開堂,方向南便擺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為自己辯解。
言語間隱晦地指責周羽仗著侯爺的身份干涉地方官府辦案,想以此挑起易如忠的怒火。
接下來,葉昆以及他邀請來的幾個鄉紳也當堂一番慷慨之言。
大意就是指責周羽不顧讀書人的身份,處處以侯爺自居,無視朝廷律法,為了替其同窗開脫不惜栽贓他人。
出人意料的是,面對對方咄咄逼人的姿態,周羽卻自始至終保持著一副微笑的表情,仿佛局外人一般。
見狀,方向南也不知為何心里直發寒,發虛……
果然,接下來的局面突然來了一個反轉。
等到一眾人指控的差不多時,易如忠忍不住瞟向周羽問:“不知侯爺有沒有什么想說的?”
周羽笑著站起身來,拱手道:“易大人,事實勝于雄辯,還是用事實說話吧。”
易如忠愣了愣:“事實?”
“沒錯,本侯找到了一個證人……”
一聽此話,方向南不由心里一沉。
“傳證人上堂!”
隨著易如忠一聲喝,外面的衙役帶著一個年約三十許的男子走進公堂。
“草民鐵牛,叩見知府大人。”
一看來人,劉夫人母女二人不由訝然地對視了一眼。
因為她倆萬萬沒有想到周羽找來的證人居然是劉府的下人。
同一時間,方向南更是一頭冷汗,腿腳直打顫……他終于明白自己為何會發虛了。
因為這個證人正是他派人前去滅口的目標。
“鐵牛,侯爺說你可以作證,你知道一些什么內情速速從實道來。”
鐵牛跪在地上,艱澀地咽了下口水,方才喃喃道:“大人,小人有罪。其實……其實劉老爺是……是被小人殺害的……”
“什么?”
易如忠大吃一驚。
劉夫人母女二人,以及葉昆等人也大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