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簡單的身體檢查并接受過局方簡單調查的徐祁業終于得以回去了。原本徐祁業是想著回酒店去的,不過公司那邊還要接受問詢,老是來來回回著實麻煩得很,索性就在公司出勤樓開了個房間住下,以便隨時接受公司“征召”。
原本徐祁業還以為公司會給他安排一個三堂會審,結果機隊辦公室那邊就來了一個電話,說明天下午過來機隊這邊,董事長要見他。
這倒是讓徐祁業頗為詫異。以他之前接受局方調查的那個狀態,那恨不得是把自己批斗成錯誤典型,怎么到了公司這邊就這般云淡風輕。
另外,那個叫張龍宇的董事長見自己干嘛?他似乎跟這位張龍宇董事長沒什么好說的啊!當然了,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也不能說是完全沒有,畢竟他還是有立場可以指著張龍宇當面質問憑什么冒功的。
不過,他要是敢這么說,他基本也就可以打包走人了。考慮到之前找工作的艱辛,徐祁業暫時還不愿意跟張龍宇翻臉。
在出勤樓開好房間之后,徐祁業放下東西,腦子里就在開始琢磨之前在醫院那邊跟局方人員“交鋒”的場景。
“我是不是有些過于囂張了?”
躺在床上的徐祁業腦中不斷回想著自己沖著局方人員說的那句“我不服”!到現在,他依然都能記得那兩個局方人員在聽到自己說出我不服之后的表情。就好像在看一個大傻子一樣。
在民航圈子里,局方就是統領一切的龍頭,敢跟它作對,那就是給自己自找麻煩。
可徐祁業實在不是什么懂得忍耐的人。前面那個局方人員態度還行,后面進來的那個人基本就是指著徐祁業臉上罵了。對于這種人,徐祁業可是從來不慣著的。原本他還就想著要不就乖乖受個罰,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被這一激,一下子就上頭了,發誓要跟局方硬剛到底。
不過,從醫院回來的路上,經過一段時間的冷靜,徐祁業頓時就有些后悔了。
“徐祁業啊,徐祁業!被人說幾句也不會掉塊肉啊,至于給自己找麻煩嗎?”徐祁業捂著被子,在床上一通亂滾:“把局方得罪了,那以后還怎么在圈子里混啊。”
當然了,即便徐祁業一萬個后悔,但要是說讓他舔著臉去給局方的人道歉,那萬萬是不行的。像徐祁業這種死要面子的人,就算心里再怎么后悔,那也要是一條路走到黑的。
過兩天中原局那邊會派人過來做正式調查。如果自己死要面子活受罪地不愿妥協,那就必須想想怎么給自己“狡辯”了。
“真是嘴賤啊!”
滿臉無奈的徐祁業翻出手機,從通訊錄里翻出管家程彥明的電話打過去。
之前,原計劃徐祁業是要到天寧過夜的,然后程彥明將錢直接帶到天寧,當面交接。結果自己連江城都還沒出就迫降本場了,后面哪里還去得了天寧?
而且,在事情調查結束之前,徐祁業肯定是要一直停飛的,短時間也別想去天寧了。
如今計劃有變,得要跟程彥明通通氣。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對頭是程彥明那熟悉的蒼老的聲音:“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