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這位除了有點熱衷于八卦和腦補之外還算不錯的鑒識警員打了個招呼,關斗南走出這間客房,往隔壁走去,那里正是《向日葵》背面的客房。
相較于守衛森嚴的案發現場,隔壁的這件客房并沒有被封鎖起來,不過也被警官們調查了一番,門也沒有鎖。這件客房內的裝修陳設和隔壁基本差不多,房間內也掛了一副畫作,但并非是梵高的《向日葵》,而是一副關斗南沒見過的日式浮世繪。
“掛的位置是在進門右手邊的墻上……《向日葵》背面的墻,應該是這個位置。”關斗南多看了幾眼那張畫,沒看出什么特別的來,便把注意力放在了那面可能被穿透過的墻上。
伸手摸了摸,將耳朵貼上去聽了聽,屈起手指敲了敲,再用力按下去,除了感覺裝修材料很高檔以及墻壁很結實以外并沒有感覺出什么特殊之處。確實如那名警員所說,不像是有密道的樣子。
“看起來并不是將墻壁異化的能力……聽聲音里面應該也不是中空的,沒有密道之類。到底是直接穿墻,還是什么別的能做到同樣事情的能力呢?”
關斗南又在鄰近的幾間客房里都走了走看了看,現場的警員們大概是聽到了他之前和鑒識警員的對話,所以并沒有對他加以阻攔。當然,也沒有什么優待就是了。
調查完一圈,關斗南隨便倚在走廊側面的窗臺上,拇指向上托起下巴,開始思考了起來。
“首先,在我能做到的程度里盡量幫助破解這件案子,這一點是要先確定下來的。一方面是為了自己積累與替身使者作戰的經驗,一方面也有助于獲得工藤新一的幫助……”
“如果瀨羽的能力真的是穿墻之類的,并不算太強但非常適合‘表演’,視覺震撼感很強,說不定可以通過這個來說服工藤新一……”
“不過,還不好說他的能力就一定是穿墻……按照工藤新一的思維來想的話,瀨羽的不在場證明是基于他在案發時位于有相當距離,且沒有其他出口的洗手間內這一事實。雖然看起來和發生在關斗南身上的案件很像,但二者又存在著不同。”
“三成正人的不在場證明有足夠的人證為他證明,且自己并沒有隱藏的意思,能力發動起來也不需要自己做出什么舉動。但瀨羽卻需要到一個密閉的,別人看不到的空間內。這至少說明他的能力不方便在人前使用,應該也不是能夠超脫時間限制的能力……至少表面上是一種能夠在空間上達到‘間接’效果的能力。”
“現場沒有留下過進出的足跡或者指紋,這一方面有可能是瀨羽根本不需要‘進出’這個動作,另一方面則是他有著控制指紋或足跡的能力。鑒于剛剛做出的‘空間’能力的推斷,這兩種能力的差別實在是大了點,同時存在兩種能力的可能并不大。從山崎先生身上中刀的位置來看,瀨羽的能力應該還是表現為‘出現在他身后捅刀子’。”
“要說山崎先生身后有什么,那就是那副有些突兀的《向日葵》油畫……這幅畫,真的是因為巧合才出現在那里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