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希宜宮,已然被禁軍層層包圍,一身黑甲的程不識,親自守候在希宜宮中寢殿之外,不許任何人進去通報。
對外,程不識是以防刺客襲擾陛下圣駕。但其實,就是知道蕭承此時不在殿中,擔心被人發現端倪,這才親自守候在殿外。
蕭承在禁軍帶領之下,倒是輕而易舉地來到了希宜宮前。
程不識本不想見蕭承的,但聽手下說,此前曾見其手持禁衛校尉令牌,當即明白是蕭承回來了,不由得心中松了一口氣。
他以有要事商議,讓一眾禁軍退出希宜宮外,隨后連忙對著蕭承俯身一拜,道:
“臣程不識,拜見陛下!”
蕭承不待程不識跪倒,便一把扶起了他,笑道:
“免禮了。往日有你的令牌,從不覺得越過宮中守衛有多難,今日倒是見識了。”
“此臣之過也,陛下恕罪!”程不識再次作勢要跪。
“哎,朕不喜多禮,起來吧,今日辛苦你了!”
“陛下言重了,本就是臣的本分。”程不識低頭道,說話間,還自懷中再次取出禁軍令牌,雙手奉上。
蕭承滿意一笑,隨手接了過來。
“那個,陛下!”程不識突然開口道。
蕭承一愣,道:
“怎么了?”
程不識心中一狠,結結巴巴道:
“陛下,這令牌日后,還是不要隨手留下了……臣是軍中校尉,還主管軍法處,總不好時常弄丟令牌,于治軍不利。”
“知道了,這次是朕欠考慮了。”蕭承點了點頭,笑著道。
程不識見蕭承沒有半點生氣,心中微微一松。
“朕此時進去,外面的禁軍可會多問什么?”蕭承確認道。
程不識聞言,當即信誓旦旦道:
“陛下還請放心,此時外面的禁軍,皆是臣之心腹,隨意敷衍兩句,絕不會多問什么的。”
蕭承點了點頭,又親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資鼓勵,道:
“日后大事皆定,卿居功甚偉!”
“謝陛下!”程不識大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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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婉兒恍恍惚惚之間,只覺得自己好似身處冰天雪地之中,四肢寒冷,讓她忍不住將身軀蜷縮起來。
“奇怪,我為何在這里?”令婉兒呢喃道。
她明明記得,自己還在宮中跟隨主上,為何會突然在這個地方?
而就在這個時候,令婉兒只覺得一陣鈴聲響在耳邊,清脆悅耳,讓人不由得微微入迷。
這鈴聲熟悉異常,恰是族中異寶幻心鈴,能夠讓人在精神恍惚之間,陷入幻境之中。帶入宮中,便是為了配合異香寶燭,使得小皇帝受主上掌控……
“對了,我想起來了,我之前還在宮中,看守小皇帝呢!”
隨著令婉兒回想起來,她猛地一驚,自地上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