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讓那幾位過來就是了。”
仲理聞言,眼中一動,再次拱手行禮道:
“謝陛下!”
說話間,仲理便面放松,實際之上,身內氣機已然緊緊鎖定住一旁的令婉兒。
雖然在仲理的感知之中,令婉兒體內半點內力也沒有。但他眼見令婉兒這幅緊張模樣,心中自然是懷疑無比。再加上,他也知道自己家傳武學修行得不算到位。所以生怕是自己感知不到位,沒有察覺出令婉兒的異樣,以免她突然暴起,仲理此時打起了十二分的謹慎。
令婉兒沉默不語,臉色蒼白地被幾名婦人帶入了殿中檢查。
但不過片刻時間,幾名嬤嬤便再次走了出來,對著仲理微微搖頭。
仲理見狀,不動聲色,當即對著蕭承一拱手,道:
“是臣失禮了,請陛下恕罪!”
蕭承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其實令婉兒之所以這般緊張,其實還是擔心自己下落不明的主上,她自己是半點問題也查不出來的。
這令婉兒背后的勢力,與尋常朝臣不同,為了掌握云國朝政,別出心裁,想出了派人入宮,以皇后之位,攜大義入主朝堂。
要想得皇后之位,身份便不能低賤,入宮之后位份也不能太低。
此前說過,要進皇宮大內,需得經過重重檢測,避免身懷武功者進入大內,威脅皇室安全。
以妃子的身份,進入云國皇宮,更是需得經過無數檢查。一個人縱使再能夠隱藏氣息,也不可能再云國大內如此嚴格的檢測之下,還能夠隱藏自己的武功。
所以,這令婉兒之所以進宮,不過是借她云國勛貴世家出身的身份,同時替她主上“令昭儀”應付入宮前宮中大內的各種檢查手段罷了。
而那“令昭儀”之所以能夠混進宮,還是因云國開國皇帝仁慈,定下了每年放年長宮女出宮的善政,所以宮中每年都要招入大批宮女。
這人一多,難免有疏忽。
此前不少人,便借著這個口子,溜進了皇宮。
不過對此,皇宮之中倒也不是沒有應對之策。
這些入宮之人,初期都是打發到別處聽用,是見不到皇室子弟以及宮中妃嬪的。只有經過宮中數次核查,再三確認之后,方才能夠調撥給貴人使用。
這“令昭儀”和令婉兒,卻是用這般互換身份的手段,硬是在宮中藏了近兩年的時間,沒被發現,不得不說這背后勢力用心精巧啊。
不多時,希宜宮中諸人便都已經檢查完畢,毫無所獲。
仲理掩去失望之色,對著蕭承謝罪告退,隨后領著帶來的人手躬身退去希宜宮。
剛出宮門,那幾名嬤嬤便湊到仲理身邊,道:
“昭儀身上沒有傷痕,亦沒有易容,身上更是半點傷痕都沒有。”
仲理點了點頭,眉頭卻是依舊緊鎖,輕聲道:
“總覺得令昭儀,似乎有些不對。”
“有何不對?”嬤嬤反問道。
仲理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四周,壓低聲音道:
“沒有此前見到時的那般、那般,風姿綽約。”
仲理一邊說道,一邊雙手在身上比了個弧度。
幾名嬤嬤對視一眼,眼中盡是笑意。領頭的嬤嬤開口笑道:
“大人家中妻妾不少,怎么這都不知?女子相貌十分,這胭脂水粉,妝容配飾便占上三四分。此時昭儀娘娘剛起,應是未成梳洗打扮,自然不比往昔光彩。”
仲理聞言,想起家中妻妾早起之時的模樣,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是了,女人慣會在臉上下功夫,用來騙男人,著實有些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