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是貓哎!”
小隊頭領一巴掌呼在手下后腦勺,沒好氣道:
“宮中為防老鼠,養了不知道多少貓,有什么可大驚小怪的。”
手下禁軍捂著后腦勺,有些委屈地閉上嘴。
禁軍小頭領隨意抬眼望去,就看到一只野貓的身影一閃而過。他也沒有在意,真要轉身離去,但沒走兩步,卻是突然一愣。
“都伯,怎么了?”有手下禁軍忍不住問道。
禁軍都伯轉身望著身后宮墻,不確定道:
“這后面,我記得是尚衣監吧。”
手下禁軍每日在宮中巡查,對宮中無比熟悉,回想一下,當即點頭道:
“不錯,尚衣監便在這后面。”
禁軍都伯眉頭皺起,連連擺手道:
“不對,不對!我記得這里只與尚衣監不過一墻之隔,但為何從這里看去,尚衣監似是還有段距離?”
他手下禁軍聽到這話,也不由得一愣,紛紛抬頭望去。
原本這些禁軍都沒有注意,這個時候有人提及,他們也頓時發現了不對。
禁軍都伯眉頭一皺,幾個跨步朝宮墻跑去,身形一縱,拔地而起,直直越到宮墻之上。
站在宮墻之上朝下望去,禁軍都伯雙眼一瞪,驚愕之余,眼中更是閃過一絲喜意。
從宮墻向下望去,尚衣監距離此地,根本不是一墻之隔。兩處之間,竟然有著一間看上去也是狹窄逼仄,荒廢已久的小院落隱藏其中。
這院落本處在這宮苑深處,一眾禁軍之所以沒有發現這里,是因為原本通向這里的垂門不知被誰封上。
尋常人便是入到這處廢棄宮苑之中,先入為主,也不會發現這宮苑缺了一角。今日若不是那路過的野貓,只怕便是這位禁軍都伯都發現不了什么異樣。
“難道今日合該咱們兄弟立功?”禁軍都伯喃喃道。
此時的他,心跳加快,盯著眼前院落,氣息漸漸發粗。他有一種預感,刺客只怕就躲在其中呢。
“快上來,快上來!”禁軍都伯激動地招呼著自己手下兄弟。
院落之中,“令昭儀”聽到一絲聲響,掙扎著爬起身,透過窗戶,便看到蹲在宮墻之上的禁軍,眼中閃過一絲不甘之色。
不曾想,還是被發現了!
聽著禁軍都伯招呼手下的呼喊聲,“令昭儀”臉上露出決然之色,手中那視為最后依仗的兩顆黑色圓球緊緊扣在手中。
但還不等禁軍前來,一聲輕咳便響徹在眾人耳中。
蕭承不知何時,身形出現在禁軍都伯身旁。
禁軍都伯一扭臉看到蕭承的身影,不由得一驚,腰間佩刀便要拔出。
蕭承微微皺眉,手指抬起,輕搭刀柄之上。禁軍都伯臉上漲紅,用盡了渾身力氣,竟然都沒能夠將這腰刀拔出。
一眾禁軍這個時候也頓時反應過來了,迅速結成軍陣,暴喝一聲,聲音響徹宮闈之中。
于此同時,三名禁軍出陣,身形拔地而起。一人主攻,手持長刀朝蕭承劈來。兩人相互配合,以作掩護。
如此配合,也便只有軍中出身的高手,方能如此默契。
蕭承饒有興致地打量了一眼,身形一讓,左手伸出,亮出手中禁軍令牌。
“退!”那名禁軍都伯站在蕭承身旁,一眼便認出了這令牌,當即暴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