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慶城中,郭家宅邸之前,近百名中原武林人士,將此處圍得水泄不通。
與之相對的,是郭宅前那些受過郭解恩惠,前來助拳的天南武林中人,正死死擋在門前。
“諸位皆是武林同道,為何這般防著我等?我等不過是想請段公子出來給個交代罷了,難道這都不行?”
“憑什么要段公子出來給交代?你們這空口白牙說木掌門之死與段公子有關,便要人出來給交代,這是何等的道理!”
“木風掌門死于強勁指力,放眼天下,有幾人能夠有此本事?”
“放屁,說話的那個,你爹有棒子,我也有棒子,合著就是我弄了你娘,才生下了你不成!”
“你、你!山野蠻子,膽敢辱我!”
“哎,這不就是按照你們夏國的道理來的嗎!”
江湖中人,言語不免粗鄙,三言兩語下來,原本還在努力講道理的雙方,火氣也漸漸大了起來。
“南蠻子不講道理本是應該的,若不是云國太祖避禍天南,建國改制,這些人還在山里面茹毛飲血呢!”
“你娘的,說誰南蠻子呢!我們不講道理,你們夏國人難道就講道理了?往日自詡天下強國,對我等小國子民便多有蔑視,今日我就是要給你們一個教訓!”
兩方都是武林中人,都帶著兵刃,越說越氣之下,當即有人腦子一熱,拔出了武器。
一時之間,兩方劍拔弩張,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住手!”一聲暴喝,聲音響徹眾人耳邊。
來人極為深厚的功力,只憑單純內力,便威力驚人。多少功力低微者,如遭雷擊,腦中一片空白。
以此同時一股強大氣勢如淵似海,直直朝眾人壓下。
原本還劍拔弩張的雙方,被強大氣勢壓迫,胸口發悶,手腳更是覺得入墮淤泥之間,動彈得極為費勁。
“嘩啦”一聲,郭宅大門轟然而開。
郭解一聲玄色束身錦袍,手中持著一柄八方長劍,闊步走出。
他身形不高,相貌平平甚至略顯丑陋,但行走之間散溢的豪邁氣質,卻讓人不容忽視。
不過相較郭解,他身邊的那道身影,卻更讓人矚目。
一身淡藍色竹紋云袖錦袍,身形挺拔,步伐不緊不慢,盡顯沉穩。一派堂皇貴氣,自其身上油然而生。
此前這些人,尚且嚷嚷著要見段思平。但當正主真的出現在他們面前,這些人先是被郭解氣派所壓,再被其通身堂皇貴氣所迫,竟然不由得氣勢一弱,不復此前的義憤。
蕭承停在郭宅門口臺階之上,默默地掃視了一番底下周多武林人士,眼睛微微瞇起。
雖然他此前沒有現身,但卻也一直關注。剛剛兩方差點斗起來,表面上看不過是雙方口角所至,但蕭承卻敏銳地感知到,主要還是因為有勢力在其中不斷挑動。
郭解面色鐵青,率先開口道:
“諸位為木掌門打抱不平,我郭某人能夠理解。但你等先鬧天馬幫,再來我郭宅門前挑事,正當我郭解在中慶城中的名頭是假的嗎!”
一眾前來鬧事的武林人士,頓時一陣啞然。但沒沒多久,便有人躲在人群之中,大聲道:
“郭大爺在中慶城勢力雄厚,我等自然不敢得罪。只是木掌門死于非命,若是不查出真相,我心中不岔!”
“就是,木掌門之死,段公子嫌疑最大,總要給我們一個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