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笑話!要你管!”郝歆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心虛,明明自己應該理直氣壯的,可她還是慫了。
她向后靠,尚司軼就步步逼近,直到她的腰已經彎到極限的時候,尚司軼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她毫無懸念的直接栽倒在沙發里,尚司軼才坐正身體,冷哼一聲:“長點記性,下次再捏我的臉,有你好看。”
“尚司軼,你簡直就是妖孽!”郝歆坐起身,揉了揉酸痛的腰:“活該你郁悶!”
經過這番折騰,尚司軼的心事倒是放在了一邊,這會兒他愜意的往沙發里一癱:“晚會開始了。”
話音落,春晚歡快的開場曲響起,幾位衣著華麗的主持人走上舞臺,欣喜的氣氛瞬間感染了郝歆,她隨即從茶幾下面捧出干果盒,抓了一把瓜子,直接坐在地上嗑起瓜子。
尚司軼低頭看了一眼郝歆,這個角度看她只有一邊的側顏。
她長長的睫毛自然的向上卷翹著,鼻翼筆挺得像一座山峰,形成一條流暢的曲線,飽滿的唇瓣一開一合的嗑著瓜子。
他的嘴角不自然的勾起一個弧度,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她的側顏已經印刻在腦海里,與她斗嘴,氣得她沒脾氣都成了一件極其有成就感的事情,當然看著他笑,自己也會由衷的想要跟著笑,看著她哭,心里也會心疼心酸。
就這樣與她在一起的時光好像都變得美好,哪怕舉家團圓的日子里,只有他們兩人坐在電視前看春晚,也并不覺得落寞。
郝歆突然轉過頭:“欸,你說這幾個主持人今年的衣服……”
郝歆發現尚司軼正在專注的看著她,不由得伸手摸了摸鼻頭:“我臉上有東西?”
尚司軼回過神,指了指她手里的瓜子:“你覺得你自己一個人吃合適嗎?”
“嗨,我當什么呢!你要吃不會自己拿,什么時候還學會客氣了?”郝歆將自己手里還剩下的半把瓜子塞進尚司軼的手心里:“喏,想吃隨便吃,年夜飯沒給你吃上雞鴨魚肉,這瓜子花生還是能管管夠的。”
尚司軼看著手心里帶著溫度的瓜子,蹙起了眉。
他其實沒想吃。
郝歆突然一拍腦門:“哦,對了,你等下,我還有藏貨。”
說著郝歆跳起身跑進廚房,一會兒功夫抱著滿懷的啤酒和可樂出來了。
“啤酒不夠,可樂來湊吧!”她一邊說一邊將那些瓶瓶罐罐放在茶幾上,隨后要跑進了廚房,不一會兒功夫又端出了一小盤炸花生米:“這還是前兩天炸的,幸好我有所保留,沒讓夏天那臭小子都吃了。”
郝歆依舊大大咧咧的坐在地上,開了一罐啤酒遞給尚司軼:“喏。”
尚司軼也滑下身子坐在了地上,接過郝歆手里的啤酒,與之并肩靠在沙發前:“看你這樣哪里有半點女孩子樣?”
郝歆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難道非要像簡語綺那樣做作,才算有女孩子樣?”
尚司軼頓時搖了搖頭:“誰說她那樣算是女孩子樣了,我只是說你這樣……”
尚司軼上下對著郝歆比劃了一下,郝歆目光也掃視了一下自己,她坐在地上,一條腿彎曲支在地上,一只胳膊隨意的搭在膝蓋上,另一條腿盤坐著,樣子有幾分痞氣,確實不太淑女。
“舒服就好!何必中規中矩的刻板自己?再說了,我又不打算討你喜歡,何必非要在你面前做個淑女。”
“哦?你認為我喜歡淑女?”
郝歆給自己也開了一罐啤酒,喝了一口,才道:“當然,你這種家庭教育出來的孩子都要做個翩翩君子,自然要匹配那種大家閨秀的淑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