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司若衣的痛呼聲下,在場的一個不知名閨秀忽然說了一句,“你們快看她流血了!”
只見司若衣的臀部位置,正慢慢的出現了血跡,雙腿之處,血跡更加多了。
在場的閨秀們大多是第一次見到落胎現場,紛紛響起了倒抽氣聲。
風輕月腳步一軟,若非旁邊的孟婉華及時攙扶,怕是也要摔倒了,風輕月感激的朝她望去,就吩咐道:“馬上請大夫來!”
身后跟著她的侍女應了一聲是就立馬退了下去。
“我的孩子!”司若衣唇色蒼白,緊握著肚子,瘋狂的搖頭,“我的孩子,不能有事!”
忽然抬眼望向了站在不遠處的朝云,尖銳的指責道:“你不是號稱是第二個神醫么,現在馬上來救他!絕不能讓我的兒子有任何的閃失!”
朝云沒有動靜,尉遲瑤也生怕她一時心軟就過去救她了,畢竟若是朝云想,對她而言不過是分分鐘的事。
尉遲瑤緊攥著朝云的手,生怕她突然來一句畢竟孩子是無辜的。
朝云移開了目光,不知覺的竟同人群外雙手環胸得意洋洋的望著她的聞人鸞對上了視線。
至于方才的問題——‘我不敢,你敢么?’
聞人鸞用行動來向她證明,聞人鸞是真的敢。
見朝云居然真的不救,司若衣也慌了神,不是說是她母親的好友的女兒么!朝云怎么能這樣對她!
不,她不能失去腹中的這個孩子!
若是她失去了這個孩子,只怕太師府再也沒有她的容身之處了,司若衣想起了李如歌的臉龐,瘋狂的搖著頭,她好不容易才爬上的少夫人之位,絕對不能拱手讓人!
不知從哪里來的力氣,支撐著司若衣用最后的一絲力氣,試圖爬到朝云的腳邊時,就因失血過多暈迷了過去。
朝云瞥了她一眼,就看到那血跡實在是太多了,這下子只怕是她出手也無濟于事,不過方才她就沒有出手相救,此時更不會惺惺作態發倒落了一身腥了。
府上的大夫很快就來了,見到這血流著的場面,嘆息的搖了搖頭,就讓人趕緊將司若衣抬到床上,孩子沒了大人的性命可不能有事。
在司若衣被抬入房中的時候,將軍府上的侍女連忙上前將地上的血跡都清掃了一遍,很快就恢復原樣。
“為何你方才不救她,你不是神醫之女么!就連當初皇上都親口夸贊過你,莫非你就這點本事!”
在場的其中一名閨秀指責道。
“我母親雖被尊稱為神醫,但據我所知,她本人是并不承認這個尊號的。”朝云說完,頓了頓,抬眼直直的望著那名閨秀,淡道:“只是這神醫之女,我也是不敢擔的。”
那名閨秀還想再說什么,那個一直站在朝云身后的第五黎忽然朝她看了一眼,頓時只感覺自己的心口處被人猛揪了一把,令她疼痛不已但又不知道怎么了叫不出口。
那閨秀忽然感到是那個男子搞的鬼,也不敢在冒然出頭了,連忙躲進了閨秀堆里,還股感覺這才消失。
在其他人看來,這名閨秀不過是說了一句話,被朝云駁回了,就躲進了閨秀堆中試圖將自己隱藏。
見此,在場的閨秀們都沒有再說什么了。
畢竟她們與司若衣又不熟。
在這站著也不是繼續觀賞的話難免會落人口舌,畢竟屋內有人正小產了,屋外的人再那么有興致的話也是不妥。
很快,后花園的動靜就傳到了后院中,將軍夫人與夫人們連忙趕了過去,在詢問了一番后,也不知道是誰推的,不過大概可以自己是司若衣自己作死。
將軍夫人面色不虞,但也還是帶著一眾夫人們進去屋內看看情況了。
閨秀們面面相覷,便也抬步跟了上去。
留在外部的就只有朝云等人與聞人鸞等人,似乎又和方才的情景一模一樣,不過此時多了一個風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