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中,馬車早已經準備妥當。
贏侈坐在馬車上,靜靜地等待著驚鯢與魏纖纖的到來。
沙沙沙...
腳步聲響起。
贏侈睜開雙眼,便看見森林中兩道人影迅速靠近,赫然是驚鯢與魏纖纖二人。
他從馬車上跳下來,眺望了一眼兩人身后的森林,并未發現追兵。
村莊里的村民們都被宅院的大火吸引。
“你這樣子還能走么?”贏侈看著魏纖纖問道。
魏纖纖搖了搖頭,露出一抹蒼白的笑容,剛剛生產完,她的狀態十分差。
怎么看都感覺是一副要涼的既視感!
贏侈不禁皺起了眉頭,考慮著要不要找個地方讓兩人休息一晚再走。
可驚鯢接下來的一句話打消了贏侈的念頭。
“被發現是遲早的事。”
驚鯢扶著魏纖纖上了馬車,而襁褓中的孩子被魏纖纖緊緊地抱在懷里。
贏侈不再猶豫,的確如此。
若是被魏庸發現了,他們面對的可就不是普通的護衛了,而是魏國的軍隊。
“我來掩蓋痕跡,你自己小心。”
“嗯。”
驚鯢拉過韁繩,駕車馬車迅速離去。
……
大梁,大司空府。
玄翦完成了任務歸來,魏庸心里既高興又慌亂,高興是因為政敵又少了一個,慌亂是因為魏纖纖和她的孩子失蹤了!
他根本就不知道該怎么跟玄翦解釋。
玄翦就是一條瘋狗,而魏纖纖則是鎖住這一條瘋狗的鏈子。
如今鏈子不見了,他該如何掌控這條瘋狗?
燭燈忽然滅了。
幾道模糊的劍芒閃過,守衛在房間里的幾名士兵連劍都沒有拔出來,紛紛被砍殺一空,應聲倒地。
“死亡名單的最后一人,已經死了。”
玄翦持劍指著魏庸,劍尖距離魏庸的眉心不過一拳之寬。
魏庸雖然被劍指著,但是他沒有感受到玄翦的殺氣。
一時間,心底也不是那么慌亂了。
“纖纖是你帶走的吧?沒想到你居然還有幫手。”魏庸只是感嘆了一句,也沒有指望過玄翦回答。
他的話鋒一轉,問道,“你是來殺我的嗎?”
“我只是來告訴你,我們會離開這里。”玄翦神色冷漠的回答道。
兩人對話的語氣根本不像是翁婿,反而像是仇人。
“你別忘了,在你重傷垂死之際,是我的女兒救了你,你欠我的還沒有還完。”
魏庸不想放棄玄翦這么一把好用的刀。
魏國朝堂之上能夠與他較量的政敵如今也只剩下一人,那就是魏國大將軍。
他原本的計劃是讓玄翦殺死魏國大將軍,然后將玄翦推出去。
讓眾人以為這都是秦國羅網干的。
從而將自己隱藏起來。
可如今計劃發生了變化,魏纖纖和她的孩子被玄翦安排人手轉移了,不在魏庸的手上。
控制玄翦的籌碼失去了,魏庸只能以言語激將玄翦。
“魏國大將軍么?”
玄翦深深的看了魏庸一眼,如同看著一個跳梁小丑一般。
魏庸的所有行為全部都在贏侈的推測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