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做決定,白亦非和姬無夜就不能死。
“你這算是公報私仇?”玄翦問道。
“算。”贏侈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著贏侈遠去的背影,玄翦幽幽的吐出兩個字。
“你行!”
……
雪衣堡,一道矯健的身影避開了精銳的白甲軍,悄然潛入到堡壘深處。
掛滿紅紗綢帳的房間里,燈光暗紅宛若鮮血一般。
一個清秀的少女正緊張地端坐在床榻之上,一頭秀發簡單的束在頭上,更添一絲清純美麗之色。
她抱著雙臂,似乎有些冷。
讓人不禁生出憐愛之意。
突然!
房間里出現了一道人影。
一個頭發雪白,身著紅衣的男子,邪魅二字完美的詮釋了來人的氣質。
來人赫然是雪衣堡的主人,血衣侯白亦非。
“你感覺到冷嗎?”
他的聲音驀地響起,宛如魔咒一般。
少女身體一軟,暈倒了過去。
就在白亦非準備下嘴享用美餐的時候,一道詭異的黑影徒然出現在房間里。
邪魅的血色紅暈瞬間被無盡的黑暗所吞噬。
“奪命化枯蠱,凝血染白衣。”
“原來如初,吸食少女純陰之血練功。”
“雖然都是殺人,但不得不承認,論惡心程度我還真的不如你呢!”
玄翦在贏侈身邊待了數年之久,贏侈嘲諷時喜歡的語氣助詞和語氣,那是學得一個惟妙惟肖。
甚至比贏侈都更具嘲諷力,讓人聽了忍不住想要弄他!
這也正是玄翦想要的效果!
有本事就來打我呀。
打不著,就是打不著!
就問你氣不氣!
……
這事兒不怪玄翦,而在于贏侈,贏侈有金剛不壞神功護體,每次和玄翦對戰的時候總會嘲諷他。
打不動,就是打不動!
就問你氣不氣。
玄翦有樣學樣,便以豐富的戰斗經驗和身法閃躲贏侈的攻擊。
每次擋下或者閃開了贏侈的攻擊時。
就會嘲諷贏侈,打不著,就是打不著。
一來二去就養成了習慣。
這才是戰斗的樂趣!
……
果不其然,白亦非的臉色瞬間冷了下去,他目光幽冷的盯著玄翦手中的雙劍。
“一黑一白,玄翦雙刃,正刃索命,逆刃鎮魂。”
“大名鼎鼎的羅網天字一等殺手玄翦,到我這雪衣堡來有何貴干?”
玄翦的視線越過白亦非落在床榻之上的少女身上。
是個小美人兒。
“我家公子缺個貼身丫鬟,我覺得這個女人不錯,所以我決定帶走她。”玄翦的眼底閃過一抹壞壞的笑意。
世界上最大的仇恨莫過于殺父之仇和奪妻之恨。
贏侈不是覺得閑得慌嗎?
那就給他找點事做!
白亦非:“???”
搶女人搶到他白亦非的頭上了?
“你找死!”
錚!
劍鳴聲驀地炸響,白亦非的身影一閃,飄然接近玄翦。
手腕一抖,一把血紅的長劍出鞘。
毫無保留的刺向了玄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