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一路隱藏行蹤,晝伏夜行,終于有驚無險的回到了咸陽。
相較而言,贏侈這一路就可以說是‘大張旗鼓’了,完全沒有隱藏行蹤的意思。
之所以這樣做,主要的目的就是為嬴政吸引注意力。
離開南陽的時候,贏侈與翡翠虎兵分兩路,咸陽城外,翡翠虎卻是等到了贏侈同行。
秦國的法制要比六國完善且嚴厲,但翡翠虎也不敢掉以輕心。
此次來秦翡翠虎是牟足了勁兒,隨行車輛數以百計,全部都是金銀錢幣,奇珍異寶。
在秦國毫無根基的翡翠虎帶著這么多東西入秦,就如同小兒執金于鬧市,等著被人搶。
翡翠虎非常精明的選擇等贏侈一起。
雖然他更希望跟著秦王嬴政一起入城,奈何嬴政瞧不上他,或許因為呂不韋的關系,嬴政對商人的感官不怎么樣。
“止步!你們是什么人?”
城門之下的秦軍守衛攔住了贏侈的車隊。
實在是太多了,一眼望去看不到頭。
如果是平民百姓,或者十來輛馬車,稍微看一眼也就讓進去了,畢竟這里是秦國的國都,沒有人敢在這里鬧事。
應付小兵自然不需要贏侈出面。
翡翠虎手持贏侈的身份玉牌,大腹便便的從馬車上走了下來,他整個人一落地,馬車都升高了幾分。
這種小事實際上也不需要翡翠虎出面。
可他初到咸陽,需要混臉熟。
無論是城門士兵也好,還是稍后可能碰到的官員、商人等等。
如今能夠借贏侈的勢讓這些人知道,他是贏侈的人,是背靠秦王嬴政的大商人,以后在秦國境內的生意會更好做。
“這是...公子侈的玉佩?”
贏侈幾乎沒有在咸陽露過面。
但在當初秦莊襄王給嬴政、成蟜、贏侈三人代表身份之物都是有記錄的。
“小人參加三公子。”
守門的士兵小隊長連忙走到贏侈的馬車前,恭敬的抱拳拜倒。
然而他并沒有讓手下的士兵讓開道路。
贏侈坐在車上,略微一思索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倒不是呂不韋故意安排這么一出為難他,呂不韋的格局沒有那么小,而是‘贏侈’‘三公子’‘公子侈’這些字眼在咸陽吃不開!
“有意思。”
贏侈沒有呵斥對方的意思,一個守城門的小兵不至于。
他取出一塊手令從車窗扔了出去。
小隊長下意識的接下。
“秦,秦王令?!”
贏侈扔給對方的正是嬴政交給他的秦王令,代表秦王的令牌,見令如見秦王。
正是擔心‘贏侈’這兩個字吃不開,嬴政特地交給贏侈的。
稍后嬴政為贏侈正名后,這秦王令是需要還給嬴政的。
“怎么?秦王令都不好使了么?”贏侈沒有裝模作樣的問對方要不要檢查車隊。
為難嘲諷一個小兵格局太低。
可要是對方較真兒,他這數以百計的車輛沒個幾天怎么可能查完。
太浪費時間了。
“不敢,小人這就放行。”
小隊長揮了揮手,守門的士兵們紛紛讓開道路。
翡翠虎沒有上馬車,而是騎上一匹寶馬。
他已經想好了,想要在咸陽混得開,除了雄厚的財力之外,靠山最重要。
他就是要趁著贏侈在車隊里,借機露臉,告訴咸陽的所有人,他是贏侈的人。
翡翠虎的小心思,贏侈看在眼里,卻沒有說什么。
在韓國,翡翠虎靠的是夜幕。
在魏國,翡翠虎靠的是魏庸。
在趙國,翡翠虎靠的是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