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方完成陣地轉換的打擊連隊,數十個炮壘齊聲轟鳴放射;將低矮拋射的球彈轟擊在,爭先突破陣線的敵群后方,血肉橫飛的掃擊和清空出一大片空白。也暫時打斷了阿登軍團的后繼勢頭。
而利用這個短暫的緩沖,在潰亂和傷亡中損失過半第九團殘部,這才得以在被射擊的百孔千瘡的團旗之下,停下被擠壓、逼迫的不斷后退的腳步,而重新背靠背組成了,若干嚴重縮水的小方陣。
而后,作為生力軍/預備隊的一支擲彈兵連隊;也穿過了諸多工事,悄然出現在了第九團殘部的后方;然后對著咆哮聲中重新涌上前來的,赤膊油彩的日耳曼蠻族劍士;驟然投射出一排帶火球彈。
“全體蹲下!”“盾牌遮擋!”“自行尋找掩護!”在第九團殘部的小方陣中,也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嘶喊聲;隨著頭頂上飛過球彈,剎那間他們齊刷刷的蹲伏下來;同時將僅有的盾牌遮擋在身前。
下一刻,此起彼伏、震耳欲聾的轟鳴震響,隨著成排成片迸濺而起的沙土和炸裂開來的煙火滾滾;剎那間淹沒了交織在一起的敵我戰線。片刻硝煙散去之后,小方陣上已然是東倒西歪的多處缺口。
但是,作為他們當面之敵的蠻族劍士和圓盾斧兵,則是更加的凄慘和慘烈;只見遍地都是被炸斷的腿腳和手臂,或是腸穿肚爛的流淌一地,滿身皮開肉綻的血粼粼一片;橫倒在匯聚血泊中哀嚎著。
剩下依舊能夠站立的敵人,也是口鼻溢血、頭腦嗡鳴著;暫時失去了大多感知和行動力。失魂落魄或是茫然無措的站在原地,任由近在咫尺的第九團殘部,散開陣型而退入后方重建的防御工事內。
但是,一些距離稍遠而影響較輕的半甲劍士,卻是不管不顧的沖過、推倒,這些暫時失去戰意的同伴;又踩踏著他們不知死活的身體,再度銜尾撲殺而來;隨之而來的還有后方短弓手的再度連射。
下一刻,他們就被臨時設立的攔柵背后,整齊排射的火銃打得東倒西歪,勢頭頓時一窒;然后又一排飛舞的球彈,越過了數十米的距離,落在了他們身后;這一次卻是在脆裂聲中驟然騰燃起火焰。
短時間內,這些爆燃四濺的火花,就沾染在了附近的劍士身上,燒灼著他們慘烈的驚叫呼號起來;但是更多在地面流淌的火焰,則是匯聚成了一段段洶涌的火墻,也將這些突入之敵暫時分割開來。
而在火焰的阻隔之下,被困在陣線之內茫然無措、各自為戰的蠻族劍士、圓盾斧兵;很快就被密集的排射給打倒在地;待到火勢重新減弱已沒有可以站立身影。自此,西線阿登軍團攻勢基本瓦解。
然而,在東線的香檳軍團戰線上。率領東線香檳軍團的軍團長,也是香檳行省的高官、莫城伯爵阿達爾貝特;及其麾下的鄉土/縉紳騎士連隊和行省民團,卻是陷入也陷入了進退兩難的苦戰之中。
雖然,他們成功打開了多個突破口,沖進了自由軍的第四團、第六團,所布防而成的大方陣間隙;但同時也陷入了多面夾攻的陷阱;幾乎四面八方都是敵人,幾乎在前后左右都在受到持續攻擊。
無論是輕甲的迅捷步兵,還是來自地方民團的山地騎兵;都在這些絞肉機一般的大方陣,所刻意留出來射擊界限的間隙中;一波緊接一波的擠壓和碰壁之下,死傷累累乃至在迅速的損失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