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緊接而至的是層出不窮的盜匪和異類;終于有一天,在里應外合之下,城堡被人在夜間偷偷打開了……雖然,在主要家族成員的奮力抵抗之下,打退了偷襲的匪類;卻也為此付出慘重代價。
然后,堡壘被攻破第一次,就自然還會有第二次;而隨著城堡里的人口相繼逃走,列日侯爵家族的成員和附庸、仆從,卻在死傷累累之下越來越難以為繼;于是,在侯爵意外受傷并且惡化死去后,
城堡里僅存的人心就徹底散了。無論是昔日誓死追隨的騎士和扈從,還是那些世代的仆人和侍從、管事;就此失去了最后理性和道德的約束,而在城堡內肆意的搶劫和建銀,乃至成群的相互攻殺。
而身為侯爵唯一的法理繼承人,和血脈傳承法爾納塞女爵;就成為了他們這些暴徒所爭奪的焦點。但無論列日侯爵平時是如何的嚴酷冷峻,又如何的性好漁色,對于唯一的女兒卻是早早做好安排。
因此,就在列日侯爵咽氣的當晚,作為獨生女兒的法爾納塞,甚至連最后的臨終告解都沒有出現,而是在幾名武裝仆婦陪同下,從暗道逃離了家族城堡;也逃離了后續可能發生的種種凄慘命運。
而這座藏在深林中的小修道院,就是列日侯爵為家族成員,所準備的最后庇護所;儲藏了許多食物、酒水和武器,甚至還有種子和農具。因此,法爾納塞也籍此收留了許多城堡里逃出來的孤兒。
等到了天球之變發生后,那些橫行道路的匪寇暫時消失了,但是山林里發生異變的野獸和一些突然出現的異類;又成為這么一群幸存者的最大威脅。因此剩下的人不分老幼,都被迫拿起武器自保。
“當初他們想把我嫁給尼德蘭的某個伯國去,所以,我親手將自己的純潔給毀了,又假裝懷孕。”法爾納塞突然毫不避嫌的湊到他耳邊道:“所以,我已毫無名譽也無純潔可言。只能指望您了。”
“法妮……你?”然而聽到這話,拉費爾卻冷不防被自己的口水嗆住,而激烈的咳嗽起來,然后又變成了無限憐憫和悲傷的嘆息:“我只是一個膽怯的背誓者,真的不值得您,不值得你這么做。”
“所以您想要去做強盜,我也只能舍身奉陪了。”法爾納塞女爵,又掃了一眼主動四散開來的部下士兵道:“但你必須以家族最后的榮譽起誓;因為,我絕不會接受除了你之外的其他男性。”
“其實……法妮,”這一刻,拉費爾也只能滿臉無奈的掏出,自己作為身份證明的綬帶和軍章:“我如今已經是一名騎兵團長了,為自由軍和救亡政府效力,真的不是什么強盜頭目……”
“那就好了,你有團長的軍職和階級,成為貴族并且繼承爵位的機會就更大了。”法爾納塞自顧自地的規劃起未來道,下一刻又呆若木雞的愣住道:“等等!自由軍,不就是南方那些叛賊么?”
“我聽說,在那位自稱騎士王的異端率領下,他們肆無忌憚的屠殺貴族,搶走所有的家產;搗毀教堂和修道院,強迫教士和修女進行銀穢的褻瀆儀式;那個騎士王一天要獻祭上百人保持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