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聽到的,這是何等荒誕的事情”然而拉費爾聽得卻是面皮都抽搐起來;然后又化作了一聲嘆息。隨即他轉身對著下方喊道:“去請省城慈濟修女院的弗洛爾嬤嬤,過來一趟。”
“這位嬤嬤是德高望重的孤兒救濟者,也是您出生時的受洗者;相信她會和你好好的解釋和介紹,關于自由軍的主要事跡和真相……另外,再也沒有烈日侯爵了,我現在是新王朝的塞拉男爵。”
“原來,是我錯了么,一直以來,都是我的妄想么?”聽到這里,法爾納塞突然就像失去所有的氣力和血色,而淚如涌泉的后退幾步,退到了露臺的邊緣處:“既然這樣,我絕不會成為您妨礙。”
下一刻,她滿臉慘笑著向外一倒,像是飛鳥一般的想要獲得解脫;就被人抱住又拖了回來。然后是拉費爾充滿無奈而悲傷的聲音:“我什么時候說過,要舍棄您了,我還沒有忘卻當初的誓言呢。”
與此同時,一路快馬加鞭的羅德里高等人,也沿著橫貫王國東西的古代公路,穿過了中央高原來到了蘭斯城附近。然而除了即將在圣地蘭斯面見那位騎士王的復雜心情,他更多是一路見聞的感慨。
因為,從最西南端的下比利牛斯,到南方的圖盧茲、阿韋龍,再到中央高原的利夫贊和奧弗涅;從邊境地區的荒蕪、蕭條和頹敗,到秩序井然、繁華依然的內陸,再到水陸商旅絡繹的王國腹地。
相比如今全面收縮的圣王國境內,這里就好像是幾乎沒有受到多少,天球之變所帶來的的影響一般。唯一比較顯眼的,大概就是時不時出現在道路中的游騎兵,還有那些加固木墻背后的自衛民兵。
根據同行護送軍士自豪的宣稱,自由軍從阿維尼翁城開始,就在不遺余力的鏟除和消滅,那些隱藏在黑暗當中的異類。因此在這種先知先覺的未雨綢繆之下,天球之變所帶來的影響也被壓制最小。
尤其是得益于翻修的道路和重建的傳訊體系,由于異變的野獸和異類、異常事件,所造成的威脅和破壞;也總能在第一時間被知曉,并且迅速的出動軍隊,進行鎮壓和撲滅,將損失和傷害控制住。
相比之下,圣王國內部那些眾多林立的騎士團和行省軍隊,在歷史上沿襲下來的諸多問題和弊端,讓他們無法全力投入到,鎮壓和平定異常、救助臣民的工作中去,就令人只能嘆息不已了。
而在貴族當中甚至出現了勾結異類的褻瀆與墮落,這也是羅德里高不惜背上叛逃的名聲,而最終下定決心來到西蘭王國的緣故;他只想在這里尋找一個相對正確的答案,或是行之有效的道路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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