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如電光火石般回旋的流光飛舞之中;那些殿內、墻頭和上方的弩士,卻是慘叫連天的迸血倒地,從高處跌墜如雨;徑直砸翻、撞倒了殿內殿外的花樹園圃;轉眼之間,上百名的弩士就死傷了一地。
反而是那名老者,以令人難以置信的敏捷身手,向后飛躍著閃過了最初的襲擊;瞠目結舌又氣急敗壞的對著殿內咆哮道:“該死的是飛劍!來人,快來援護,不計代價給我攔下這個妖異,事后必有重賞……”
隨著他的呼喚,再度從殿內涌出一群,全身鐵鱗披掛、鐵兜遮面的甲兵,手持大盾和長刀、大斧;氣勢洶洶如滾動鐵水一般,轟然叫囂著倒逼而下;齊齊對著首當其沖的江畋等人,不斷地順勢沖殺揮斬而來;
下一刻,只見江畋輕描淡寫的信步上前,作勢隔空握拳連連揮擊而出。瞬間將無形的巨力轟擊在這些甲兵之中,每一下都被數面蒙皮鐵邊的大盾,被轟擊的四分五裂,又碎片橫掃、崩倒撞翻了后面一片甲兵。
摧毀和擊碎了前方遮擋的盾墻之后,又像是不斷在其中暴擊開來的炮彈一般,將這些被波及的甲兵,震翻掀倒在一邊;就連甲胄都出現明顯的多處凹陷;只能在臺階上橫七豎八躺倒一地,吐著血末無力起身。
就在江畋越過這些甲兵的瞬間,殿內又有一片飛擲的手斧和揮投梭鏢如雨,密密麻麻的掩沒了他的身影。在地面上插下一片密密麻麻,然后重新現身的江畋只是一揮手,這些手斧梭鏢就倒拔而起,飛擲回去。
霎那間在殿內激起一片凄厲異常的慘叫聲;緊接著又若干身影從兩側,撞窗竄逃而出之后就再無聲息了。然而,江畋繼續步入其中,卻發現有人已打翻了火油,在殿內順著帷幕蔓延開來,煙火滾滾燒成一片。
下一刻他再度擺擺手,讓“導引”模塊的念力,包裹著燃燒的織物和陳設,憑空捏卷成一個碩大的火球;轟然向著遠方揮砸出去,也正巧砸中了另一隊聞聲倉促趕來的人馬,頓就將他們人仰馬翻的擊倒一片。
然而,當江畋再度輕易拍砸開,被用雜物堵住內殿房門,卻發現里面早已經空無一人了;就連逃入其中的那名老者陳皮皮,都不見了蹤影。至于本該是公室主/通海公養病的床帳內,更是空蕩蕩的別無他物。
倒是外間的喧囂聲越來越大,顯然是位于富庭宮各處的守衛,都被這么一番動靜給驚動起來;而正在相繼趕過來探查和支援。下一刻,江畋就突然一躍而起,驟然撞穿天頂上的鑿井和厚重的瓦當,懸在空中。
頓時就居高臨下看見了,從這處居養大殿一角的花樹下,宛如過街老鼠一般飛躥而出的老者陳皮皮;只見他在幾名渾身精壯的侍者簇擁下,縱身而下大殿所在高臺,又大步流星飛躍著沖向了一隊趕來的衛士。
緊隨其后的江畋念動之間,瞬間兩道流光搶先飛掠而至;幾乎毫無間歇的斜斜絞斷了,有意無意被擋在他身后的兩名精壯侍者;斷口中大片器臟與血液噴灑而出的剎那,他卻像是后知后覺一般再度撲倒躲過。
幾乎是一頭搶地,像只笨拙老熊一般的連連翻滾著,閃到了一大塊滿是空洞的奇形花石背后;也暫時躲進了江畋視野所及的盲區中。這個結果,也讓江畋不由心中一動,這么快就找出規避飛刃攻擊的對策么?
這一耽擱,也讓那些衛士搶先一步,匯合了老者陳皮皮;然后,就在揮舉起來的團牌掩護下,毫不猶豫的聚集在一起,向著反方向倒退而走。下一刻再度加速躍身而起江畋,猶如炮彈一般的彈射擊墜在其中。
同時再度啟動的“場域”模式,瞬間將范圍籠罩內的大多數衛士,都手舞足蹈的掀飛上天去;又重重摔滾在地上;七葷八素的再也爬不起來了。然而,江畋卻發現作為罪魁禍首的老者陳皮皮,再度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