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公室起居的后苑,同樣還有一群從小受過訓練的武裝侍者;充當著公室成員的側近護衛之責;然后與常駐宮中的內廷衛士,駐守前庭的中衛軍一個營,共同構成由內到外交相制約的三重防衛。
然后,作為世子同樣也有一支規模略小的東府衛士和儀仗隊;編為三個百人隊和六十名騎從。因此在這種日常架構之下,其實夷州大島的主要軍隊戰力,有大半數都集中在公室側近的東寧府境內。
而這些軍力的最精華部分,則部屬在富庭宮和天興城內外。這也是江畋以“世子”的身份,第一時間就進行檢點、宣慰和接管的對象。然后再以分派出去的軍隊為撬點,逐步打開一府七州的局面。
因此,在原本進駐富庭宮的東府衛隊,和部分已經倒向對方的內廷衛士,都隨著幕后支使的內苑總監陳皮皮,被江畋順手成群覆滅當場之后;剩下來軍隊的接管和宣效過程,也就變得格外簡單了。
就算有個別不曉得厲害,當場就跳出來發聲質疑,或是陽奉陰違試圖在背后搞點小動作;就被江畋毫不猶豫的在物理意義上拍死了。雖說殘暴手段未必得人心,但加上名分大義就能有效控制局面。
更何況是軍隊這種天生的暴力機器;自然而然的具有一定的慕強傾向;尤其是這種強大來自于作為上上級的統治者。因此短時間內東寧府境內的軍隊,比大多數人預想更快的被調動起來分派出去。
但是,光靠這些還遠遠不夠,畢竟對方身為公室正牌世子多年,既然敢于謀害主父把持權柄,自然也不是只會束手待斃的無能之輩。更何況他暗中經營和布置這些年,想必也有自己的底牌和資源。
光指望靠這些公室軍隊,收拾一些為虎作倀的黨羽和躲在暗中的盟助也就罷了;但是真要遇上了本人,只怕不夠看了;甚至還有當場倒戈和嘩變的潛在風險。所以,于情于理江畋有必要送他一程。
而根據陳皮皮的供述被分派出去,清剿各地據點和潛在同黨的先頭部隊,則是某種意義上投石問路的手段;只要其中任何一路報告,遭到激烈的抵抗乃至嚴重的挫敗;那就很大概率是遇到了正主。
另一方面,則是源自容華夫人沈氏的建議;也就是在夷州一府七州、公室的二十一房旁系,一百三十七位分藩的臣民面前,造成某種印象上的既成事實;當代的公室世子早已經恢復了康健和活力。
這樣,當后知后覺的對方重新冒出來;想要號召和征發地方以為對抗;就會多少遇到些本能的質疑和排斥。畢竟一個長久沒露面,大多數藩臣都沒見過幾次的世子,又怎么能令人輕易信服和遵從?
所以,江畋只要在巡游過程中,盡量在公眾場合多露臉,禮儀性的接見臣下和父老代表,展示自己身姿和氣度就好。至于其中可能遭到原世子的殘黨,反撲和刺殺的風險,對于江畋本身毫無妨礙。
事實上,在新組建的世子儀衛隊伍,走出東寧府的第二天,江畋就在相鄰的長興州州城辛安,遇到了一名自稱被公室中人,始亂終棄和辜負了的女子;攔駕在前的泣訴。卻在帶到近前時突發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