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伴隨入朝諸侯外藩的隨行人等,各種衣食住行所需和花銷,也為河西、隴右沿途的城邑、市鎮,帶來了巨大的景氣和繁榮現象。但也有些例外,比如藩領出了變故,為防夜長夢多抄捷徑的。
因此,究竟是怎樣的諸侯門第,才能配得上這樣精良衛士。出于職業上的經驗教訓,他也始終很好的將這點心思,隱藏在不失分寸的噓寒問暖中;同時也看在足夠慷慨的份上,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直到前方蜿蜒的山路,消失在驟然開闊的視野中;只剩下位于高山深峽一側的頂端,大片的寬敞草甸和鋪面而來涼風中的青草氣息;張自勉一路懸提的心也不由一寬,轉身對魚儷而出的隊伍喊道:
“我們已經到了寬山甸子,遠處就是胭脂山焉支山,再往前就是大拔斗谷了;到了此處,整條姑臧大雪山的山中道,就走過了一大半了;剩下的險徑也將不多了,而且都是曲折下山的羊盤道。”
隨著他的聲音,回蕩在陸續走出的山壁之間,分作保持距離的前后兩截,已然膨脹到上百人的隊伍;也轟然爆發出一陣參差不齊的呼喊聲。然后就亂糟糟的加快了腳步,跑出陰暗狹促的山道范圍。
與此同時,張自勉也下馬,來到了江畋面前繼續道:“貴人,這處寬山甸子,也算是水草豐茂之地,遠處更有一處干凈的水泊;故而,早年在下也曾在附近偶遇過若干,游蕩放牧的山羌小帳落。”
“若能使人買下幾口羊來,再叉幾條魚,燒在一處,就能好好的打一場牙祭了。”“一路有勞了,那就承你吉言。”江畋矜持的點頭道:然而,隨后水泊之畔的發現,卻讓張自勉不禁豁然一驚。
大片枯草被翻滾碾壓過的地面,殘存著一些破爛不堪的皮帳痕跡,也已然是泛黑腐朽如泥;還有粗大的拖曳痕跡,翻出的泥土已經被曬干泛白,長出了細細密密的草芽;顯然是個遭遇不幸的現場。
但出乎意料的是,包括人畜在內,所有受害者的尸體骸骨都不見了。江畋聞言不由下令道:“小心戒備,可能潛伏猛獸。”下一刻,在山壁細細飛瀑,匯聚而成草甸池泊邊,也突然傳來一聲慘叫。
卻是一名前往用折疊皮筒打水的馬夫,冷不防被水中冒出之物襲擊;而咬著半邊的臂膀,轉眼水花翻滾著,將其拖進了百步寬的水泊中。但下一刻一聲怒喝,守候在附近的一名內行隊員已然出手。
幾乎是瞬間拔出鞍具上的數節分體鏈矛,將其電光火石一般的飛擲進激蕩的水泊中;頓時就擊中、迸濺開大蓬的污血;又在水面上猛然彈動而起,一個碩大的多須魚頭,噴出一大股凌厲的水箭。
猛然掃翻、擊倒了一大片的草叢,也將一只躲閃不及的大騾,擊倒在地哀聲不絕,卻是掙扎著起不來了。但下一刻,幾道貼地而至的雪亮刀光,也在露出的多須魚頭上交叉而過,四仰八叉的斬裂開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