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一眾僧人不由齊齊合手禱念到:“佛祖保護!”“菩薩顯靈。”“禮敬大風神主。”然而江畋卻是嗤聲,打斷了他們的祈禮:“可笑!真是可笑;你們的佛祖菩薩護法天神,連自身難保了。”
隨后,像是印證了江畋的話語;在一片煙灰裊裊之間,奉命出擊的兩組內行隊員;接二連三的從天而降,落在江畋馬前行禮。其甲胄鮮明、筋肉泵張的英武之態;更勝過那些泥塑彩繪的金剛力士。
“幸不辱命!”為首一名渾身肌理膨脹蠕動著,時刻散發著煙氣裊裊,卻看起來整好以暇、尤有余力的組頭,沉聲稟報道:“兒郎們當場打殺賊人七名、擒獲六人,另外拿住了數名乘亂逃竄的。”
隨后,一個穿著褚色袈裟掛著五彩念珠,卻被綁了個嚴嚴實實的閉目老僧,也押到了江畋的面前:這時才有人連忙解釋道:“這就是二十年自徐州廣教寺前來訪,并落單須彌院傳業的扶觀大師。”
“不對,真正的扶觀僧,怕只早死在了某處無名的荒野中;”江畋卻是搖搖頭道:“這位乃是延邊大名鼎鼎的巨盜‘萬里沙’;安插在河西要沖的陰溟使,也是總覽諸多眼線的八方使者之一吧!”
“什么!”“怎會這樣!”“這不可能!”這一刻,有資格在場見證和旁觀的眾人,不由的嘩然大驚起來:而原本閉目昏闕的老僧,也慢慢睜開了眼睛,卻不復熟悉得慈悲祥和,而充斥滄桑蹉跎:
“老身潛隱多年,終究還是免不了這一日,不過,居然是落在了暗行御史的手中,實在是榮幸之甚啊!”下一刻,他就激烈的咳嗽起來,突然從口中吐出大股的血末,顯然是不知何時服藥自戕了。
然而,在眾人一片慌亂聲中,江畋只是輕指一彈,他口中的血水就頓然止住,同時噴出了一大灘發黑的污物;但整個人精氣神都萎靡下去;江畋這才搖搖頭道:“我沒讓你死,你又怎么死得了。”
片刻之后,又有另一隊人策馬飛馳而來回復:“上憲,寺內外坊各處,乘亂外逃的人等,都已成功攔截和圍住,并且當場拿下了大半數的活口。現已甄別出數人身份,先行押解過來,敬聽臨訊。”
而作為千佛崖寺知客,監理中院的真行,也死死盯著馬背上被反綁手腳,又壓跪在地的弟子應明;卻是再度老態萌發了許多,口中氣急問到:“你可是在寺中長大的,何苦要牽扯進這場是非呢?”
“還不是,因為你早年欠下的孽債么?”然而因為激烈反抗之故,顯然灰頭土臉、傷痕累累的應明,卻是用一種令人陌生和齒冷聲道:“我也不過是被送進來,當做你償還心債的哪個替代物件。”
“你不是?”
“我自然不是。”
下一刻,知院真行卻是渾身冰涼徹骨,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卻只能噴出一口污血;就這么直挺挺的仰面倒下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