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短暫阻擋和對抗,大多數的刀劍斬劈,遠處箭射的偷襲。雖然不如另外一種,防御強化的常見天賦“鎧化”,瞬間層疊生成的角質,甚至可以抵擋手炮抵近發射的霰彈,但勝在相對靈活多變。
再搭配上他,通過高強度鍛煉和極限對抗,所激發出來的血脈潛力;數倍過往的力量和反應、速度;超乎常人的遠視和動態反應;還有以消耗積累的體膘、精血為代價,獲得快速自愈和體能恢復。
也讓他如魚得水一般,在短時間內迅速掌握了,多種遠近兵器的嫻熟使用;乃至相應配套的諸般技藝,個人、群組的配合戰術。與那些內行、外行序列,所差也就是掌握新能力之后的臨戰經驗。
唯一的弊端或者說是潛在的代價,大概就是維持長時間的激活之下,或是重傷、大失血之后,未能得到及時救治和調理;會產生對生活血肉的渴望,而攻擊周圍的活物,乃至發生不可逆轉的畸變。
就算事后被重新控制住,慢慢恢復了神志;免于最壞的結果。也會嚴重損害身體根基,甚至消減潛在的壽數;但是,相比從重傷垂死中活過來,并且獲得諸多后續好處;卻是基本可以忽略不計的。
下一刻,他一腳揣在一名,正裝死暴起發難的灰袍人身上,令其慘叫著翻飛出墻外。就見到隨行醫官孫水秀,帶著兩名,端持粗長火銃的隊員;從山巖背后的隱蔽處站出來,對著他微微遙相致意。
與此同時,陷入盾陣圍攻中的最后三名灰袍人,也在戛然而止的哀鳴聲中;被擊飛了負隅頑抗的刀劍,刺穿了手腳;被沉默推進和不斷擠壓的守捉兵,用層層盾面死死夾在了,僅存的一點縫隙中。
片刻之后,被請進滿地狼藉,血色斑駁城主府的安西調查團,也見到了蘭伽小城僅有的幸存者。在現任城主安羅業引兵鎮壓城內暴亂,卻被誘到城外戰敗身死后,臨危受命抵抗最后的侄兒安思進。
沒錯,他祖上就是出自昭武九姓的安國(今烏茲別克斯坦的布哈拉地區),也是當初遷到吐火羅的粟特將士后裔;如今添為盤越州五家諸侯之一,郁林(縣男)藩安氏的兩分家之一世襲蘭伽城主。
而作為侄兒的安思進,早年作為吐火羅輸出的義從身份,帶領一干家族子弟,活躍在河中、咸海之地;直到最近因為吐火羅境內的動蕩,才被這位當家的叔父城主召回,也無意間趕上了這場變亂。
盡管如此,蘭伽城作為交通要道上的商貿據點之一;通過就地審問俘虜,以及詢問城內的幸存者,還是讓都護府的調查團,得到了更多更新的一手消息。比如,吐火羅的這場內亂比預期鬧得更大。
因為,卷入內亂的已經不僅限于藍氏藩,或是當初那幾家失去藩主的諸侯;還有新的局外勢力介入,進一步加劇了吐火羅局勢的混亂。就是名為灰色先知/灰袍軍的新興武裝崛起,迅速蔓延各地。
而眼前這些被都護調查團,順手平定的武裝人員,正是盤越州境內的灰袍軍分支之一,所煽動和裹挾的暴亂分子。據說這些灰袍軍所過之處,攻破莊園和牧圍,洗劫牲畜糧食,殺死官吏和管事。
也裹挾更多的奴婢和貧民,才形成了如今的規模。目前已經肆虐和波及了盤越州,五家諸侯中至少四家的領地;劫掠了鄉鎮、村莊數十計。而在五家諸侯中,只有勢力最大的赫侖藩嘗試迎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