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可以效法春秋五霸、戰國七雄的規格,建造一正一副兩個王都;以比同實封親王銀臺殿的規制,開朝理政和治國。別處的諸侯外藩,只能在書面文字上叫國主、邦君;西河李氏的當主卻可稱孤道王。
也算是大唐宗藩體制之下,那最為顯赫的一門三家之外,最頂級的宗室封國之一了。或者說,在例行大朝禮儀的排位上,甚至還要比江畋前身,所涉及的夷州通海公室,以及可達鴨入繼的海東公室更靠前。
能夠與之比肩的,也就是包括已入主扶桑藩,或是成為天竺某地共主的,另外幾家皇族宗親;但在實際的控制力和權柄上,乃至領地范圍和軍民規模上卻遠遠不如。就連宗藩安東的燕山王府都要略輸一籌。
但也因為距離中土太遠,萬里之遙的鞭長莫及之下;除了些許常駐的使臣,求學、游歷的藩族子弟之外,平時在國朝中樞的兩京之地,幾乎沒有什么存在感和影響力;就算江畋也只見過其中某個家族成員。
當然了更關鍵的是,在如今的西河李氏當中,也許就隱藏著當年最大的秘密;也是江畋來到這世界之后,就一直追尋到現在的某種最終答案。就在一路的攀談與介紹之間,江畋一行也沿著盤山道輾轉直下。
卻見數騎突然迎面飛馳而至,為首的乃是一名身形窈窕而矯健,黑衣蒙巾的女子。卻一位先行前往山下驛站,探路的同行向導。也是那位在拍賣會上被當做當眾受辱的道具,卻暴起反抗差點逃走的飛紅巾;
作為與那些妖異現場激烈對抗的后果,她全身有多處骨頭被打斷;器臟破裂受損,差點就丟掉性命。因此接受了江畋提供的,另一套特殊救治的方案;雖然在短時間內傷勢盡愈;但也畏光厭熱且性情大變。
但唯一不變的,就是她對于造成這諸多人倫慘劇的真兇,及其幕后組織“重光”的刻骨仇恨。為此,她毫不猶豫的接受了自身變化,并愿舍棄過往的一切;接受試煉和考核。只為了有機會追逐真相并復仇。
至于隊內的第三位向導,那位僅以身免的義從首領曹元深;則更多是為了這位“飛紅巾”,才主動加入進來了。相比另外兩位同樣仰慕“飛紅巾”,卻因這番變故打擊;陷入一闕不振或是頹喪退縮的同伴。
他其實也在事后也因為,未能識破陷阱和叛徒的身份;陷入深深的自責和悔恨當中。口口聲聲無顏相見那些橫死其間,連尸骨都找不到的部下家人。并跪在江畋臨時駐地內,乞求獲得一個彌補和自贖機會。
因此,當下隨隊的三個向導,有兩位已沒法回歸正常的生活;而剩下唯一一個正常人,還有嚴重的心病和魔怔。只是看在他們過往的活動范圍,正好與后續調查的方向和目標重合。江畋這才略微借助一二。
正在江畋思量之間,他再度看見了遠處的曠野中,奔滾而起的大片揚塵。片刻之后,又變成了沖上林木稀疏、石子鋪砌的大路,成群結隊、呼嘯而過的雜色騎手;在此起彼伏的大呼小叫聲中,追索著什么?
但是,在看到江畋一行所打出來的,代表安西官府身份的赤紋行道小旗;以及環繞在路邊,身形精悍和氣度沉峙,持械罩甲的內行隊員之后;終究還是沒敢湊上前來茲擾和盤問什么,就相繼呼喝追逐遠去。
從這些追逐人等的形貌和服色上看,其中的成分頗雜;既有尖帽大袍的本地藩人,也有皮冠氈衣的游牧部民;更有一些短褐半襖的市井之輩,或是夾衣披發的商賈之流。但真正做唐地裝束的卻一個都沒有。
因此,在這些奔馳追逐的騎手,都依次掠過大路之后;江畋卻沒有啟程上路,反而對著湊在一起吃草的小群馱馬道:“好了,你們可以出來,與我好生說說,為何受人追逐,不若,我就將你們直接送官。”
隨即,從馱馬中卸下堆放的行囊中,就站出來一雙灰頭土臉的青年男女。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拜謝道:“多謝官人的援手之恩……請官人明鑒,小人及小妹亦并非作奸犯科之輩,只是不幸家中落難……”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