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如果放在中土大唐,那毫無疑問當得上,一個安定人心、治理有方的上等考評;屬于良臣干吏中的典范。但經過了一路過來的見聞和種種遭遇后;就沒法令人對于這種局面,報以一味的樂觀了。
畢竟,當初的馮保真等人,正是追尋著康居都督府境內,頻頻發生的年輕女性失蹤;而一路追跡到了遙遠的南方,最終意外折戟沉沙在了羅爛城外。而在大汗州、姑墨州境內,持續有年的“驅靈會”人祭。
還有當地豪商與藩家所參與的,暗地利大宗人口擄賣和轉運;以及石窟拍賣會中所獲的賓客源頭。同樣也讓江畋嗅到了,某種熟悉的味道和配方。也許,在眼前這些繁榮和安定之下;別有其他的內情呢?
事實上,江畋進入嶺西的這一路過來,幾乎大多數陰謀和事態背后,都有一個若隱若現的影子;在地方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隱患。在大月氏都督府是灰先知,在寫鳳都督府是大輪王寺,在姑墨州是驅靈會。
只是受限都督府之間的地域管轄權,從姑墨州調動起來的官軍,在本地犁庭掃穴之余;也沒法更進一步的越境追索。因此,在行程將近康州(今撒馬爾罕周邊)之后,馮保真就悄然告別,暫時脫離了隊伍。
作為名滿嶺西、嶺東的青蓮社,登記在冊的銀牌獵士;也是康州當地知名的結社,鑒社十兄弟的老二。就算是在羅爛城折損了部下,他在地方上也有自己的勢力和眼線,乃至是黑白兩道的關系和消息來源。
因此,僅僅是不久之后,恍然一新的他,就帶著幾名本地的部舊,出現在了康居都督府的治所,康州府城薩末鍵(撒馬爾罕)的城外;然而,他卻沒有順勢進城,而是策馬奔向了城北郊的鑒社本部。
沒錯,唐人喜好結社的風尚,同樣也在這河中之地頗為流行。而作為康州當地頗具名聲的大型民間結社之一,鑒社的本部就在城北的一處湖畔,因湖面平靜如鏡而得名,“鏡湖山莊”的大型建筑群。
而鑒社十兄弟,就是構成當代鑒社,最高決議機構——正心堂的諸位領頭人;雖然未必都有全十之數,卻沿用最初創社時,十兄弟的誓言和成為;每個人都是獨當一面,或是坐擁名望、勢力的人物。
因此,當他們合力一處的時候,足以在當地的黑白兩道、三教九流,形成舉足輕重的影響力;或是掀起一場令人無法忽視的持續波瀾和動蕩。這也是此時此刻,身為排行第二的馮保真,想要動用和借助對象。
而隨著他的回歸,也激起了“鏡湖山莊”內部,一陣又一陣的暄聲不絕。“二爺!”“二大兄”“翎頭領!”“馮大俠!”“追風大俠,回來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