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可真是……”內宰薄周一時間為之氣結,看著跪在地上的那些幸存將弁,又看看鄭重其事的王妃梁氏,竟然無言以對;憋了半天才扯出一句:“那又該如何對臣民藩屬交代啊!”
“那就要看你們后續的表現,和基本態度了。”這時,一個突兀的聲音,突然從室內響起。聽到這個聲音,跪在地上的那些幸存將弁,不由一個機靈退散開,而王妃梁氏卻是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什么人,安敢闖入。”形容蒼老而碩毅的內宰薄周,不由厲聲呵斥道:同時用驚疑莫定的眼神,掃視過王妃梁氏及其所屬部下。就見外間一片驚呼如潮的聲浪中,一個凌空虛踏的身影翩然而至。
又像是夢幻泡影一般越過闕樓下,騷動不已的衛士陣列上空,穿透被嚴密封閉的門戶窗扉,悄然閃現在室內眾人面前。也讓內宰薄周驚駭不已的猛然后退靠墻;“你……你,又是什么人,竟敢?”
“跪下!”下一刻,江畋只是看了一眼,簇擁在內宰薄周身邊,紛紛舉起兵器相對的部屬、親從;剎那間他們就連人帶著兵器,成片重重的撲倒匍匐在地,哪怕面目猙獰,筋肉扭曲卻是無力起身。
只留下一個須發半白的薄周,孤零零的處理在其中。卻是轉瞬面色數變之后,撲通一聲頓首在地道:“請仙師見諒,下臣老邁愚昧,竟不識神通當面,還請饒過這些兒郎,下臣愿代為賠禮受罰。”
“上仙明鑒,薄公并非有心冒犯,乃是心憂事態,這才亂了方寸。”這時,王妃梁氏也連忙屈膝求情道:“如今的三管四領,僅剩薄公一位國之肱骨,無論撥亂反正,還是平復亂局斷然少不得。”
“也罷……”江畋作勢一彈指,重壓在那些部屬親從身上,讓他們動彈不得、筋骨欲斷的無形之力,才瞬間消散。但作為某種懲戒和警告,他們的兵器都瞬間自行飛出,又匯聚扭曲成金屬的刺球。
而見到這一幕的其他人,更是忍不住重重吞了一口唾沫;思量起如果這股力量,被揉捏在人身上時,又會是如何慘烈異常的駭然景象。這時,江畋才高深莫測再度開口道:“你們想好怎么辦么?”
“退下,都退下,非得傳喚,不得靠近此處。”聽到這句話,內宰薄周卻是毫不猶豫的下令:“敢有違抗者,當場殺無赦!”與此同時,王妃梁氏也下大了類似的命令,最后只留下幾名親信內臣。
待到多余人等都退散之后,又面面相覷片刻的薄周和梁氏,猶豫再三才由梁氏打破沉默道:“敢問上仙,如今外逃的王上及其助紂為虐之內,可是具已認罪伏法,或是,為上仙所鎮壓和擒獲了?”
“不錯,所有罪狀,他都已經供認無遺了。”江畋意味深長的看著她道:聽到這句話,王妃梁氏不由表情復雜的長嘆一口,卻隱隱顯得愈發憔悴老態。而內宰薄周,則是滿臉痛心疾首又如釋重負?
“那么,敢問仙師尊上,您對與蒙池國的后續處分,可有什么指示和教誨么?”薄周很快就反映過來,又權衡利弊、斟酌著言語道:江畋點點頭道:“不錯!就看你們,想要保全家門還是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