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劣的外鄉人,追逐黑暗的鷹犬,既然來了,就不要想走了,”隨即,在打開的幽暗門道內,響起了一個沙啞的女聲;同時,蜷縮在地的米多蘭助祭,也像是如蒙大赦般伸手祈求道:“給我。”
下一刻,一截蜿蜒在地的尖銳蛇尾,猛然將宛如針管一般的尖端,扎在了他的后頸上;瞬間讓他露出了安心,舒適和沉醉、迷戀的表情。翻著眼白當場昏闕了過去;陷入了宛如嬰兒一般的沉眠中。
隨后一個蛇形蜿蜒的碩大身影,貼附著禮拜堂從上方垂落而下;卻是一名上身豐腴妖嬈如肉彈,卻穿著被撐大漲裂的黑色修女服,充斥著欲望與魅惑意味的蛇怪。啞聲道:“看來,又有新玩具了。”
“……看著我的眼睛,孩子!”下一刻,它卻是直接略過,拔出武器嚴陣以待的愛德華,對著掩藏在身后的少女,意味深長的笑道:“真是一枚甜美可愛的小蘋果啊!相信我們會有無數個美妙的。”
“你……”作勢欲要揮擊的愛德華,卻發現不知何時自己,被對方隨時隨地噴吐的無形氣息麻痹,全身上下暫時動彈不得的;只能眼睜睜看著女蛇怪,從胸口、肚臍、小腹各處,長出了一對對眼眸。
散發出離奇迷幻的光彩,也讓他一時間難以自拔的沉浸進去;瞬間看見了無數交織的幻象。既有他曾經的妻女家人,也有教導他的奴隸導師,買下他當做玩物的那個老女人,激發他天賦的遺跡奇遇。
但隨即令他沉浸在悲傷與緬懷、悔恨與遺憾中的這一切迷幻,都被一個宛如天籟一般,不容置疑的強硬之聲,給轟然擊碎、崩散開來;“滾開,臭溝里的爬蟲,滿身污穢的臟東西,她是我的祭品!”
下一刻,恢復了正常感光的愛德華,就見到那只碩大的女蛇怪,當場被厲聲慘叫著,被虛空中無形之力捉住,給瞬間撕扯成血粼粼數段,將大蓬的劇毒血水和花花綠綠的臟器,噴灑濺落的到處都是。
而包括那只人熊在內,那些偽裝成武裝修士的獸兵,也被似乎未受影響的瑪利亞,凝聚成型的數只藍紅火鳥,狠狠的貫穿、擊裂在身體上;瞬間點燃厚實的皮毛與肌理脂肪,厲呼慘叫著化作了火團。
而在分成數段垂死掙扎的女蛇怪,凄厲的哀鳴慘叫聲中;禮拜堂上方的樓層門窗,也被轟然撞碎飛出成群,孩童到成人大小的蝠怪,宛如大壁虎一般的瓣嘴鵑獸;爭先恐后撲向現場僅有的兩名人類。
而這時深膚的愛德華,也適時唱起了一首,源自遺跡中的古老旋律殘篇;隨著不知名的音律擴散開來,正對他的扇形半徑內,無論是那些揮舞撲抓的蝠怪,還是噴吐酸液的壁虎形眷獸,都僵硬跌落。
雖然隱身中的江畋再未出手,但至少在失去了那只女蛇怪,無形之間的指揮和驅使之后,無論是從外院后續冒出來的隱藏獸兵,還是建筑內沖出來的眷獸、蝠怪,都為能夠再對兩人構成有力的威脅。
因此,當瑪利亞在江畋的提示下,嘗試用活化成動物的靈火開路,引誘出隱藏在修道院中,那些智商不高、僅憑本能的異怪;或是炸出埋伏在狹窄空間里、視野盲區的殘余眷獸,很快就掃蕩到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