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公孫大娘的臉色,也禁不住微微一變。如果,這只是個虛驚一場的誤會,或是未能及時上報的延誤,那也就罷了。但如果是別有私心或是企圖,乃至為人所挾持和控制,那就不敢想象了。
要知道,如今的七秀坊/憶盈樓,正當是內松外緊的,全力配合官方搜捕,在京畿現身的太陰主人/望舒居士;但如果,這位與七秀坊周旋了多年的魔頭,其實就藏在七秀坊燈下黑的內部產業中呢?
而在這段時間里,又利用胡騰社的掩護和十一釵的身份,不知道作了多少的手腳和布置;又竊取了多少坊內的內情和秘密呢?想到這里,公孫大娘的渾身冰涼,臉上儼然失去了最后一點血色……
這一刻,憶盈樓主卻是主動握住,初雨那過于冰涼的手臂;用一種極其誠懇的聲音到:“初雨,妾身厚顏稱你一聲妹妹如何,如今的七秀坊,很可能遭遇一場,莫大危機和隱患,更須你的協助。”
與此同時,在長安城南右徒坊,一座新修不久的七層高大樓閣內;負責里行院日常事務的留守副監于琮,也滿臉肅然端重的正坐在,一副按照精確比例專門制作出來,大型城區坊間模型的沙盤前。
而在這副精密比例的,京城沙盤的部分坊區間,有相當部分被標注出來;并且插上了好幾種不同性質的標識。而作為沙盤對照的,還有立在幕墻上一張大比例京城地圖,同樣標上密密麻麻的小字。
而背插雉尾或是頭戴平冠的信使/迅兵,也在交相往來于這處,燈火通明、仿若白晝的廳堂中;也在抑揚頓挫的唱報聲中,將來自城區和城郊外的一處處回應,變成大型沙盤和巨幅地圖上的標識。
“丙字第十隊來報,確認樞密院訓作營,在冊異士十五人,驅策馴獸五十九頭……”“玄字第七隊匯報,在京師武備大學,受檢異士二十九人,登記未申報的豢養異獸,共計大小一百零七頭……”
“申字第九隊急報,永義坊的高密候/桂藩府邸,發生聚眾抗拒搜拿,已經后續增援壓制成功;起獲大批暗藏的異獸制品,私家供養的多名異士;竄逃入城坊之中,為宵禁的金吾子弟當街圍殺。”
“寅字第四隊,自北外苑/禁苑來報,發現清正司專訓密營,由禁苑南監作保具結,留待上報處置。”“辰字第五隊,自龍首北渠小兒坊來報,武德司親從官五部指揮使,愿為下轄異士隊具保。”
“甲子第二隊,自長樂坊的京華社駐地來報,已點檢得登籍以外的異士,約六十七人;”……然而與此同時,現任的京兆府右長史鄭顥,也是京大兼學士院出身的同年,也臉色難看的坐在不遠處。
直到好一陣子之后,他才抓住一個空檔,急忙開口道:“禮用……禮用,看在你我同年相熟一場,可令我代人問上一句,你如此大動干戈,究竟又想做什么?之前你封了通政司,已經招至不少非議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