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為殿下分憂,這些許皮肉之苦,還是值當的。”白頭內侍恭聲道:作為王府出身的老人,他怎么會不知;當初這位殿下所要面對的局面,又是如何兇險詭譎,又有多少人等著抓他的把柄彈劾。
但無論是明槍暗箭,還是政爭風波,都被他一一化解,最終與政事堂重新達成默契;以犧牲明面上的大量利益,以及個人風評和威望為代價,保住了西京留守的大部分權柄;維持了與外朝的平衡。
“難道,殿下真的要請辭么?”然而,白頭內侍又忍不住,小心詢問道:就見虢王意味深長道:“自當如此,孤豈有戲言呼?無論圣上準不準,外朝或是政事堂信不信;孤都少不了這一番上表。”
“更何況,這些內臣在西京待的久了,不免失之于懈怠和馳廢;不知道在私底下,有多少事情授人以柄;對于天家的侍奉,也不那么得力了。籍顧讓他們動一動,挪一挪位置,也是大有好處的。”
“對了,聽說五皇兄在興云苑,又生了一個兒子么?”說到這里,虢王忽然轉而他顧道:“顧老伴,你不妨使人去探視一下,順道替我送些手信去。好歹是天家近支的骨肉;日后總要有個說頭。”
然而就在這時,外間緊急通秉的云磬,被人輕輕的敲響;隨后,在多彩流光的珠玉簾幕外,響起年輕內宦的尖柔嗓音:“五坊小兒的別官處送來密報,平康里的那一窩女人,昨夜有所大動作了。”
與此同時,長安城內外的一些街區,也在夜里破門而入的喧囂聲中,逐漸演變成為持續到白天,尤自零星散落在城坊之間,追逃、抵抗和拒捕的激斗。但暗中最受關注的,卻是西市附近的胡騰社。
作為七秀坊麾下的分支勢力之一,胡騰社是由西市周邊的眾多胡姬番女,或是混血的風塵中人,所自發聚合的自助和互保結社;取義為當初大內梨園、宜春二坊,所傳授并流傳下來的胡騰舞之故。
歷代也出過一些,艷幟高張、名滿京華的名花中人;在七秀坊憶盈樓的七秀十三釵中,也多次占有一席之地。就像當代七秀坊憶盈樓的第十一釵,人稱“木樨”的花鬘羅,就與之有著深厚淵源。
花鬘羅之名,就出自白居易《新樂府·驃國樂》;乃是一名正當風姿卓越,峨眉曼妙,略顯五官立體的混血女子。只是她所在的庭院,被來自長安縣的鎮城快輯隊,及部分金吾子弟給清空封鎖。
至于她本人,更是被數名劍衛,變相的困在了寢室之中;只能無奈的聽著外間,正在搜查和盤問的雜亂聲囂。對著帶隊的年長女子道:“奴家實在不明白,大娘這又是何意?妾身自認行事磊落,問心無愧。又怎得當的起,如此大動干戈呢?”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