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只是一個開始而已。正所謂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更何況這個慷慨的賜予和賞識,是來自一位公室的少主;就算是梁勃固的麾下,暫時還能約束的住;但其他清正司、新京社和里行院的所屬,卻已按耐不住了。
只見一名身穿黑皮兜與軟胄的健壯軍士,在空中揮動一雙精鋼戟槍;精準異常扎中一只大過體型數倍的雙足蜥獸頭部,交叉貫穿了它唯一沒有鱗片和骨角防護的眼窩;又電光火石的抽拔出來,噴起沖天的血色漿液。
又有一名膀大腰圓、赤膊以對的健士,怒吼著激活自身的血脈突變。瞬間在雙臂頭面上,凝聚出堅硬鱗板外殼;死死抵架住一只半蝎異獸,橫夾的大鉗和彈射的尖銳口器;以身化作揮擊重錘,將其捶打的甲殼破碎。
還有一個異常消瘦的長臂劍手,渾身像是游動蛇形一般,的輕巧柔韌而迅捷。在風馳電掣的揮劍穿梭之間,將放出來的一小群滿身勾刺的鬼人,如精準庖丁解牛一般,沿著關節和骨縫,分割成滿地散落的殘骸碎塊。
更有一名揮舞長柄戰刀,如霜雪潑風一般的武者,輕易擊碎、彈飛,當面放出的一只,宛如超大號野豬的棘刺獸,不斷擠壓迸射的尖刺如雨。瞬間錯身搶入其腹下,發出激烈彈動的金屬嗡鳴后,將其自上剖開兩半。
另有一位眉眼粗重的劍士,手持量身打造的長短云紋鑌鐵雙劍;縱身交織揮擊而出時,就像是銀色的飛瀑倒卷;以鋪天蓋地之勢,將一只多足叉尾的裂齒巨蜥,憑空卷飛起來,化作滿身環狀割裂,不斷噴血的爛肉。
而有一位渾身光溜溜,只穿一件犢褲的天竺教瑜伽師,則可以通過身上涂抹的特效油膏;輕而易舉的抵擋、彈開、滑過,那些異怪的爪牙撲擊、頭角沖撞;像是一團彈力十足的堅韌膠體,纏繞著勒斷筋骨擠爆內腑。
又有人在小群體的協同對戰中,揮舞著長柄香瓜錘,或是多棱鐵锏、鋼鞭;將那些渾身厚重骨板和粗鱗包裹的鱷獸,抽打、砸擊的滿地翻滾、碎片崩濺;乃至用帶著勾刃的鐵護手和鋼錐的小盾,強行將其撕成碎快。
又有穿著石棉罩衣和膠皮護套的將士,頂著一些異獸和鬼人,在拼死掙扎和困獸猶斗之間,不斷噴吐的酸液和毒霧;用鎖鏈鋼勾、鐵叉硬網,火焰噴筒和異蟲凝膠,進行現場的鎮壓和捕獲演示;卻嚴格遵照了流程。
其中比較值得江畋關注的,則是一名號稱腳踏禹步,修煉天罡內息的道者;在他對陣數只狼首大獸之間,居然可以產生閃爍殘影一般效果,而輕易避過這些兇獸的爪牙撲擊和撕咬,同時輕描淡寫的刺擊它們的要害。
雖然看起來頗有神奇之處,但是在江畋的另一個視野當中;他的活體反應和生命體征,其實一直都停留在原地,只是局部扭曲了身軀和肢體;與那些兇獸撲擊撕咬產生的氣流涌動,形成了宛如預判一般的精巧錯位。
只所以看起來像是閃爍的殘影,卻是大多數人正常的視野下,沒法跟得上他突然爆發的動作頻率;而產生了某種短暫消失,又瞬間出現的變相錯覺。而他穿在身上的鶴氅紋理和花色,也有潛在混淆和輔助迷惑效果。
單這些畫風還算是正常,或者尚在大多數人的認知當中。單隨著江畋頒下的賞賜益多,也不免引起了其他人的爭勝之心,同樣是拿出了彩頭和獎賞。于是,連指揮使梁勃固的麾下,也有人忍不住技癢想要展示一二。
然后,隨著一名躍入場內的武者,用血紅色的雙掌;將幾只酷似迅猛龍的直立巨蜥,拍打的連連倒地慘叫不已;隨即從口中冒出一團團焦灼的煙氣,噴吐出有些焦炭化的器臟碎塊后,畫風開始向著詭異和超常轉變。
又有人朝天撐起雙手,轉眼在身上形成數道,盤繞回旋的模糊煙氣;又加速沖刺一頭撞向鐵閘內,被放出來的多頭蛇怪;將其騰然掀飛在空中,掙扎扭曲成一團,頭尾相嵌活肉大麻花,血肉模糊的砸在一堆石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