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江畋很快發現,接下來的會審不過是例行公事。只是重新問了一遍當時的細節和情景,再度確認花押無誤之后;卻又由那位黑衣獄吏慕容武,領著江畋七拐八彎的來到一張厚實的屏障背后。
而透過朦朦朧朧的屏障,以及木框雕花楹窗,可見前方赫然就是一個,已經準備停當的簡易審訊公堂模樣;而早有人端坐在期間。那人在微微側頭頷首示意之后,就變成了森然厲聲道:
“帶上來!”
隨后,在幾名公人的抬架之下,一個渾身血肉模糊,但是面目被刻意清理過,而方便辨識的的人犯,也被徐徐然的拖上前來,開始接受逐字逐句的盤問:
“在押案犯辰字第七,曾名蕭白郎,不良人第五組副頭……”
而在這一片的喧囂動靜中,黑衣獄吏慕容武也俯身下來,在有些不明所以的江畋耳邊低聲道:
“令你在此,可是要看清楚了。”
“期間是否有過眼熟,或是覺得相似,懷有猶疑的,都要當下與我指出來,可曾明白否?”
“好!”
江畋心中一動,卻是點頭應承道:心道,這不就是后世的疑犯指認么?想不到古代人也會玩這一套。
而在另一邊的角樓上,另幾個人也在隔著窗格仔細打量著,被分割在前方的審訊現場,以及安排屏扇背后的江畋等人。
只是除了負責此案的巡檢御史郭崇濤之外,赫然還多出位身軀修長,五官英朗的青袍官員。卻是負責南城片的管城御史魏東亭,也是昔日京學的學長。
而在他們身邊,又有一名白衫的屬吏,正在低聲宣讀著一些新近收集的消息和資料;主要是圍繞在幕后這位麻煩人物身上的各種日常和人際關系。
“若不是借助了老師的干系,只怕短時之內,就連我也未必找的全,這廝的來歷前后啊!”
只見魏東亭微微聽了一陣子后,不由嘆然道:
“等等,你說這廝與南邊關系匪淺,當初就是東海社具結作保的落地身籍?”
但是聽到某處,郭崇濤卻有些疑惑道:
“若是如此,他的那些復雜干系和隱晦之處,倒是可以解釋一二了。”
然而,魏東亭卻是釋然到:
“難道這其中不可疑么?”
郭崇濤不由問道:
“當然有可疑之處,但也無關緊要了。”
魏東亭卻是謂然一笑:
“這些年下來,南邊已經送過來多少人了;怕不是幾個坊區都要裝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