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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羽的話頓時讓王沖目瞪口呆,也讓蘇家兄妹不由眉頭緊蹙。
卻見劉羽緩緩取過那份退婚契約,看都沒看壓在手掌下,繼續說道:“蘇小姐,既然你都說了是你蘇府不對在先,那這區區兩百貫,豈不是在打自己的臉面么?
在下承認,現在劉府的確落魄,但也不至于連這區區兩百貫都湊不齊,既然您想補償,索性就拿出點誠意來,也好讓大家彼此好聚好散。”
蘇恒聞言,勃然大怒:“劉家小兒,你這是在敲竹杠么?你以為我蘇府豈能是隨意讓你拿捏的?”
劉羽淡淡回道:“算不得什么敲詐勒索,只不過是個交易而已,劉蘇兩家都是生意人,
既然你蘇家決計要跟劉府悔婚,那么在下身為劉府少東家,自然是將這樁婚姻當做買賣來做,
只要價格合適,在下當即簽字畫押,從此與蘇小姐再無兒女私情的瓜葛,
以后再有交集,頂多也只是生意上的往來了。”
蘇恒頓時嗤之以鼻:“生意往來?說的你劉府還有什么生意能值得往來似的,你該不會以為拿你劉府在城里開的那兩家酒肆來做生意吧。”
劉羽淡淡一笑:“蘇公子,生意人之間話不能說的太死,今日雖然我劉府勢衰,但誰又能保證一直如此呢?”
蘇恒輕哼一聲:“不是我看不起你,其他人說這話也許本少爺還會掂量掂量,但是就憑你劉羽,即便再給你二十年時間,也決計翻不了身。”
劉羽依然保持微笑,沒有與蘇恒繼續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
此時說什么都沒用,想要堵上別人的嘴,就必須做出成績,這比千言萬語遠要令人信服。
這時,蘇瑛開口了:“劉公子,你開個價吧!”
劉羽道:“蘇小姐,在下方才說了,這得看蘇家有多大誠意,價錢由您定,而不是在下。”
蘇瑛沉默良久,隨后說道:“五百貫吧,劉公子,這筆錢足夠你能經營好自己的生意,只要你別再跟那群狐朋狗友花天酒地……”
劉羽搖搖頭:“蘇小姐,在下聽聞你也是這金陵城內少有的女掌柜,為何就只是這么點氣魄?
五百貫得到解脫,還是太低了些,當然,如果你認為蘇府悔婚只值這個價,在下也會當即簽字畫押。”
蘇瑛有些難以置信的打量起劉羽,他那淡然的瞳孔中隱隱透著一股無比的傲氣,令她開始懷疑市坊間關于劉羽敗家的傳聞是否真的可信。
“八百貫,這是小女目前能拿出最大的代價,若再加價……”
蘇瑛話未說完,劉羽當即打斷道:“一千貫,城西兩座酒肆也一并抵押與蘇府,敢問蘇小姐這個價格如何?”
“少東家,這可不行啊!”王沖聞言,連忙勸阻,“那兩座酒肆可是府內唯一的收入,要是沒了……”
“王叔莫擾,我自有分寸。”劉羽阻止王沖后,雙眼緊緊盯著蘇瑛,“蘇小姐,不知可否答應下來?”
“好!我答應!”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蘇瑛也就當即應了下來。
一千貫,一貫一千文,足足一百萬錢,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要知道這個時代,普通一戶百姓一年都掙不到一貫錢,足以可見這筆錢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