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于經商的粟特人立馬發現了商機,利用自己在胤朝特殊身份,便以坑蒙拐騙方式,將那些不知情的漢女騙往中亞。
而到了國外,那些被拐女子的下場大多十分凄慘……
拋開這些亂七八糟想法后,劉羽氣定神閑的等候安渚山到來。
盡管自己第一次與節度使這等級別官員交涉,心中是十分緊張,可他必須保持鎮定,只有這樣才能為自己這趟遠東之行帶來最大的利潤。
不多時,緊閉的大門被人粗暴的推開,兩名身穿胤軍鎧甲的士兵兇神惡煞的望了屋內一眼,隨后不等劉羽起身行禮,立馬恭敬地守在房門兩側。
下一刻,一個噸位超過二百四五十斤的胖子,長著一張明顯不同中原面孔的中年男人,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踏入了房間。
不用介紹,這人就是安渚山。
劉羽當即向這胖子行禮:“晚輩金陵劉羽,見過安將軍。”
安渚山上下打量劉羽一陣,隨后扭動肥碩的身軀找來把胡凳,坐下后問道:“聽說你手里有鹽?”
劉羽回道:“回安將軍的話,此次在下運來精鹽二百一十五萬斤……”
不等劉羽把話說完,安渚山直接說道:“既然有鹽,那就都留下吧,你人可以回去了,本將軍代河東百姓,謝謝你了。”
話說的十分隨意,隨意的根本讓人分不清到底是何意思。
但有一點劉羽明白,那就是安渚山似乎有獨吞這批鹽的念頭。
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如果真是如此,劉羽此行注定血本無歸。
但很快,劉羽就鎮定下來,對安渚山恭敬行了一禮:“安將軍,您是做大事的人,何必為幾斤鹽而斤斤計較,
您若想要在下的鹽,在下二話不說,愿意拱手奉上,只是……”
安渚山眉頭一皺:“只是什么?你們漢人就是這樣,婆婆媽媽喜歡賣關子,別以為你能跟本將軍提條件。”
劉羽腦子飛快轉動,而后微微一笑:“罷了,今日能見到安將軍,在下也是得償所愿,區區一些鹽,送與安將軍又何妨。”
說完,又對道:“韓兄,麻煩你去趟碼頭,告訴船上的兄弟,讓船靠岸,將鹽一包不剩都卸下來。”
聞言露出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有心開口詢問緣由,卻被劉羽一個眼神堵住了想說的話。
跟說的這句話,其實是劉羽說給安渚山聽的,他相信這個胡人能坐上節度使位置,討得李肅歡心的家伙,絕對不可能是表面上四肢發達的莽夫,連這么明顯威脅的話都聽不出。
果然,劉羽話音剛落,安渚山就開口了:“你這是在威脅本將軍?”
劉羽淡淡一笑:“在下何德何能,豈敢威脅安將軍?說起來在下這批鹽也是私鹽,每日提心吊膽正愁沒地方處理,如今由安將軍出面料理,在下也可以說是一種解脫。”
安渚山眼一瞇:“商人圖利,你這一趟血本無歸,甘心么?”
劉羽嘆口氣:“誰愿意跟錢過不去,但錢沒了可以再掙,命就只有一條,跟賺錢像比,在下肯定選擇惜命。”
“哈哈哈哈!好小子,你有種!”
聽完劉羽的話,安渚山忽然大笑起來,忍不住一拍大腿,起身走到他跟前,重重拍客一下他的肩膀。
“就憑你這份膽識,你船上的鹽,本將軍允許你在河東隨意販賣,但只能賣給粟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