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什么?”佐伊沒聽懂那些新名詞。
“大概意思就是減少生病的次數。而且會讓人更加強壯。”
“我不信。”佐伊撇嘴。
“你會信的。”烈熊駕著馬車笑道,“所有不相信愷撒的人,最后都會成為他的崇拜者。”
“吹牛。”
“呵呵。”烈熊并不爭辯,轉而道,“對了,愷撒說給你每個月三天假期,允許你離開營地去鎮上過夜。你的軍餉都在帳上存著,你離開前,可以支取你需要的,到鎮上租一間旅店。”
“為什么要去鎮上過夜?”佐伊狐疑地問。
烈熊的臉紅了:“你不需要嗎?我聽說女人,那個時候,嗯,不太方便,而且不能受涼。營帳里的帳篷透風,畢竟是冬天,嗯,晚上還是......”
佐伊的臉也紅了,她清了清嗓子,讓海風吹散頰上的熱意:“這是愷撒說的?”
“對。”烈熊松了口氣,“總之你需要的時候,就告訴我。”
“愷撒不怕我跑了?”佐伊默默地問。
佐伊依舊每三天,去愷撒的營帳里要解藥。
那天她要解藥時,愷撒正在和幾個軍政官模樣的人,討論什么船體比例問題。當時他幾乎頭也沒抬,叫人端了一杯水,然后他一邊和人爭執,一邊從箱子里摸出一個小瓶,往杯子里倒了一小滴,就打發她喝了走人。佐伊當時瞪大了眼睛,發現愷撒的箱子里的瓶子幾乎都是一個樣子。她很想問,你有沒有可能拿錯了。不過看到愷撒實在是很忙的樣子,她還是忍了。
愷撒似乎總是很忙。
佐伊所在的小隊,屬于愷撒的侍衛隊。所以她的帳篷,就對著指揮帳的后部。烈熊將她安排在這里時,曾經告誡她這個位置很重要,要她晚上睡覺的時候警醒些。佐伊很不以為然,她覺得自己的這個位置大概是整個侍衛隊最不重要的了,因為這里離指揮帳的大門最遠。
直到有一次營地夜晚失了火。她突然驚醒,看到烈熊從營帳的后部鉆進了指揮帳,將睡得迷迷糊糊的愷撒拖了出來。她才知道,指揮大帳那里是有一個暗門的。
愷撒被塞進了佐伊的營帳,侍衛隊如臨大敵地守在周圍。
佐伊看著愷撒靠在一堆盾牌上,仍然睡得不睜眼。他的臉在睡著時,真的像個孩子,會說夢話,會流口水。她想起他的帳篷里的燈火常常是亮個通宵。晚上也會有軍政官進進出出。他一定是累壞了。佐伊默默地想。
直到烈熊確認了失火只是虛驚一場。愷撒又被送回了指揮帳,整個過程他也沒有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