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燼笑了,而在看到他臉上的笑容后,鐘瑤立刻明白,曲燼是騙她的。
“看來你的確是這家公司的人。”曲燼說,然后話鋒一轉,“你不會后來變成這家公司的實驗體了吧?”
這倒不是他胡亂猜測,而是看到鐘瑤對這家公司這么忌憚,做出的判斷。
這個女人有可能跟他一樣,有著相同的遭遇。
在經歷過那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事情后,她就變成了精神病,躲在一家荒廢的精神病院中。
鐘瑤一聲冷笑,“你不用試探了,我什么都不會告訴你的。”
聽到她的話,曲燼不置可否,“我可以帶你離開這里,只要你告訴我我想要知道的。”
“笑話,想離開這里我自己隨時可以離開。”
曲燼摸了摸下巴:“看來你一定有不能離開的原因了,是因為一些人呢?還是一些事呢?又或者是別的什么呢?”
他不斷用魔音咒引導,希望對方開口說實話。
“你走吧,我不會告訴你任何事情。要是你再多問,我保證讓你走不出這里。”鐘瑤威脅他。
曲燼嘆了口氣,對方不配合,而且連魔音咒都沒用。
于是他說:“旁邊是廁所嗎,我先去上個廁所。”
也不等鐘瑤回答,說完曲燼就轉身離開了房間。
來到走廊盡頭的廁所,陽臺的風吹了進來,讓他覺得頗為涼爽。
四樓的廁所也有隔間,但只有兩間,應該是因為當初使用的人更少。不過廁所里遍布灰塵,跟他想象中一樣的臟亂。
曲燼來到尿池,然后開始尿尿。
他是真的想上廁所,順便出來透透氣,想想怎么才能從鐘瑤的口中,挖出一點東西來。
就在曲燼暢快釋放的時候,突然從他的身后,傳來了一個聲音:“你好,請問你有紙嗎。”
嘩嘩之聲戛然而止,曲燼也瞬間尿意全無。
他轉身看向身后,對方的聲音是從最后一間隔間傳來的。
聽聲音是個男人,而且挺年輕。
曲燼咽了口唾沫,然后嘩嘩之聲繼續,同時只聽他說:“有的。”
“太好了,上廁所忘了帶紙,可以給我一張嗎。”
“可以。”
曲燼點頭。
“兩張吧,一張我怕摳爛了。”對方又說。
曲燼不知道該說什么,尿完后他來到隔間前面,從小包的紙中扯出了兩張遞給對方。
一只寬厚的手伸出來,把紙接了過去。
曲燼掃了一眼后面的隔間,是虛掩的,里面沒有人。
剛才三樓的精神病患者告訴他,四樓有二十五個人。
活動室有十九個死人,被鎖在房間里的有三個,加上鐘瑤和廁所里的這個,一共二十四個。
應該還有一個人,他目前還沒有看到。
不過曲燼在懷疑,最后一個會不會是跳樓的那個女人。
“謝謝。”
只聽廁所里的人對他說。
曲燼說了一聲沒事,然后趁機問:“你都不帶紙的嗎。”
“一時大意,忘記了呀。”對方也無語得很。
“那要是我沒來,你怎么辦。”曲燼打趣。
“能怎么辦,干等唄!我都在這兒等了好多年了。”
曲燼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就算對方處境尷尬,也不至于因為沒紙,在廁所里等好多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