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忙了多久,他有些餓了。忽然,頭頂上傳來砰的一聲異響,然后一只野貓就從頭上的頂棚掉了下來。
“草真的晦氣,怎么有一只死貓掉下來了”他身邊的工友被嚇了一跳,然后就咒罵起來。接著他就用手去抓起死貓,向著外面走去。
傍晚時分,結束了一天工作的王世軍開始往家里趕。到家之后,就看見妻子在熬藥。然后他就問道“怎么樣兒子情況如何”
妻子搖搖頭說“大夫也不好說,只是開了一副藥讓我們試試。”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著說“但是今天醫館有很多娃兒都生病了,我們等了好久才等到大夫。”
她此刻有些擔心的說“我看大夫的臉色也不好,這是不是有什么問題啊”
聽見妻子的話,王世軍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只能說“能有什么問題,可能是風寒吧。”
“這不是風寒,絕對不是風寒。”胡橘白一臉嚴肅的對張巍說。
“那是何病”張巍問道。
“是瘟疫”胡橘白嚴肅的說。
“這”張巍心一下就懸了起來。
在病理方面,胡橘白是專家中的專家。她醫術高明,尤其擅長婦女科和小兒科。她的話張巍還是要聽的。
張巍當即就對身邊的家丁說“去通知府中各位大人,我要開會。”然后他對胡橘白說“橘白,等下跟著我一同去開會。”
胡橘白點頭應下。然后這個時候,狗子黃豆從外面進來。他的嘴上還叼著一具鳥兒的尸體。
他將尸體放在張巍面前,說到“巍哥兒,這只鳥是我在外面撿到的,我感到它體內有一股不同的氣。”
張巍一愣,問道“是什么氣”
“是我們在峨山遇到的疫氣”黃豆認真的說道。在峨山的時候,黃豆已經將疫氣深深的記在腦海中,現在他忽然發現這個,當即就同張巍報告。
張巍和胡橘白看了一眼,張巍立刻站了起來,說“橘白,你不要跟我去開會了,你馬上用我的名義,將青州府所有的醫館、大夫組織起來,開始研究這場疫病。盡快找出根源,看看是不是他們在搞鬼”
疫病有自然和非自然之分。如果是瘟神發起的疫病,那就是非自然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是峨山災難的重演。
胡橘白也明白張巍的意思,她當即站了起來,轉身就離開府衙。
不多時,家丁回來說到“老爺,各位大人已經在后堂等候了。”張巍點點頭,立刻走了去。
后堂之中,同知張明晨有點心不在焉,他身邊的通判小聲問道“大人,不知道府臺大人召喚我們所為何事啊”
大家忽然被叫來開會,所有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于是這通判就小聲問張明晨。不過他顯然是問錯人了。
張明晨沒好氣的說“我怎么知道,現在府衙上下誰不知道我是釣魚同知,我除了釣魚,還能有其他事情可以知道嗎”
聽見張明晨的話,這通判縮了縮脖子,不再吭聲。
這些年來,張巍的名聲越來越強,連帶著,陳枝蕊的氣勢也越來越足。陳枝蕊作為張巍的師爺,加上她強悍的工作能力,幾乎已經將青州府的政務一肩挑。作為二把手的同知張明晨,那是裸的被她給架空了
而張明晨這人又不肯服軟,他是對陳枝蕊一萬個不服氣的。所以,他就被排擠到只能去釣魚解悶,不然他來到府衙也沒有事做。手下人幾乎都繞過他,全部和陳枝蕊匯報工作,那要他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