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做事,自然不會太細致,這鷂哥其實還帶有絲絲血絲。不過饑餓的小屁孩們也不管那么多,你一口,我一口的,就將這只鷂哥給分食殆盡,只在原地留下幾根還帶有血絲的骨頭。
玩了一陣,天色也不早,大家互相告別,然后各回各家。
等到人走之后,野地里的野鼠鉆了出來,它們四下嗅了嗅,然后叼起那幾根帶著血絲的骨頭,就匆匆離去。這只野鼠,怕是要嗦一下這骨頭棒子。
野鼠開開心心的將骨頭棒子帶回家,他的家中,還有他的母老鼠,和一窩小老鼠。
母老鼠剛剛生產完畢,正是身體虛弱的時候,公老鼠將骨頭棒子帶給她,然后費勁的咬開骨頭棒子,讓母老鼠嗦一口里面的骨髓。
雖然骨頭不大,但是對于母老鼠來說,這也是難得的一頓營養餐。看著母老鼠吃得開心,這公老鼠也舔舔嘴唇,然后再次鉆了出去。他還要繼續尋找食物,為了老婆孩子,他還需要更加努力
公老鼠在田埂上奔跑,打算給妻兒弄一點新鮮的草根。忽然,他感到一陣頭暈,然后踉蹌兩步一下撲在地上。
頭好暈公老鼠忽然感到一陣頭暈無力,四肢開始不正常的抽搐,口中吐出白色的泡沫。然后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中一只正在尋找食物的鷂哥忽然就看見這只老鼠。
一個俯沖,鷂哥輕松的抓走這只沒有反抗能力的老鼠。對于這意外之食,鷂哥是絲毫不會客氣的。
鷂哥吃了這只老鼠,并將剩下的部分叼回巢穴中,他的巢穴中,同樣有嗷嗷待哺的小鷂哥。
只是他吃完這老鼠之后,就同樣感到有些頭暈,然后不得不停在樹上休息。在下一刻,他就一頭從樹上扎了下來
老鼠窩中,吃了骨髓的母老鼠此時也四腳朝天的死了,她口中溢出鮮血,十來只粉紅的小耗子在她身邊蠕動。
這個時候,一只野狗刨開野鼠的洞,野狗翻出野鼠的尸體,三口兩口的吃了下去,順便也將那些小老鼠一起吞了。
野狗吃了老鼠一家,還覺得沒有填飽肚子,于是向著龔家村走去,他想要去村子里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撿到一頓殘羹剩飯。
入夜,龔家村的龔小樹發起了高燒,家里人有些擔心,有經驗的爺爺拿出平常都舍不得喝的高度酒,開始給龔小樹擦拭身體,又讓龔小樹的母親找了幾味草藥,給龔小樹熬藥喝。
而在蔣家村,蔣大明也是這樣,他也發起高燒。他的家人一看,倒是沒有含糊,當即就背著他前往清河縣的醫館。
蔣家人不知道的是,與此同時,他們村也有幾戶人家的小孩同樣開始發燒。這些小孩,都是白天和蔣大明一起玩耍的孩子。
青州城內,王世軍一早就起來了。他先摸了摸身邊兒子的額頭,然后眉頭皺了起來。他身邊的妻子此時也醒了過來,看見他的動作之后,就連忙問“當家的,娃怎么樣了”
王世軍搖了搖頭,說“還是有些燙,你且起來,帶孩子去醫館看看。”
妻子點點頭,連忙起來穿衣。這孩子昨晚上突然發燒,一家人忙乎了大半夜才睡下。現在情況沒有好轉,當然是要去醫館看看。
妻子帶著兒子去醫館,王世軍是不能跟著去的,他還要上班。一天不上班,扣的薪水可不少呢。
家里人分頭行動,爺爺奶奶和妻子帶著孩子去醫館,王世軍去工坊上工。
他來到工坊,卻發現有幾個工友沒有來。這個時候,班頭走了過來對他說“世軍啊,今天有幾個人家中有事,你可要多辛苦一些。”
“有事怎么一起都有事”王世軍奇怪的說。這工坊工錢很高,但是一天不上工,就少一天的工錢,有的工友就算是跌斷了腿也要爬來上工,反正都是用手做工,腿斷了又不影響。大家都不舍得這些工錢。
班頭搖了搖頭,說“聽說是孩子病了,還病得不輕。好了,別問了,開始干活吧。”班頭也有些頭痛,這人少上工,雖說省了幾個人的工錢,但是這生產任務就難了壓力還是要到他這個班頭身上。
今天的工坊人少了不少,平常熱鬧的工坊今天尤為冷清,讓王世軍都有些不習慣。不過他也沒有多想,拿起工件就開始組裝,不多時就因為忙碌而忘卻了周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