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的盡頭,一座炊煙裊裊的小村子,正坐落在一座小山谷中。
然而,不知為何,一股異常詭異的感覺卻涌上了閻添歲的心頭。
面前這村子,非常的不對勁!
一旁,梁克昭補充說道:“這個村子叫塔寨,我最近查的一件案子就跟這里有關,這個村子……在丟人!”
隨著梁克昭娓娓道來,閻添歲也知曉了具體的情況。
大概就是,塔寨這段時日,丟了差不多一百來個女人了!
起初這里的村民還在報官,但到了后來,報官的村民突然又撤案了。
問他們是什么原因,他們也不說,僅僅就要求撤案。
無奈,梁克昭只好隨了他們,
但梁克昭并沒有就此罷休,暗地里,他依舊還在查探著事件的原因。
只可惜,沒有任何的收獲。
“你沒進去?”閻添歲隨口問道。
“沒!”
梁克昭咽了口唾沫,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感覺自己只要進去就出不來了,所以就沒敢進去。”
“走,咱們去看看。”
閻添歲擺了擺手,徑直走在了前頭。
后面,梁克昭咬了咬牙,壓下了心頭的恐懼,也跟在了閻添歲的身后。
好像是很久都沒有外面的人來村里了,兩個人進村之后,幾個村口的村民都在盯著他們看,目光中顯出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
梁克昭被他們那目光盯得心頭有些微顫,視線不由的往外偏移著。
按理來說,梁克昭這名二十多年的捕頭在眼神對視之上,應該不至于如此。
但不知為何,對面那些村民眼中的神情異常的詭異,看兩人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死人似的!
倒是閻添歲,毫不膽怯的與那些人對視。
經過了那座鬼山,他也算是見識過生死的,與這些村民對視,絲毫不懼!
很快,那些村民在閻添歲強勢的眼神侵略下,急忙移開了目光。
“大人們,你們有事嗎?”
一個聲音突然傳來。
迎面走來一個拄著拐杖的老人,花白胡子足有半尺長,隨著微風輕輕晃動。
他頭上的白發沒幾根,皮膚如同老樹皮一樣褶皺在一起,渾濁的目光在閻添歲和梁克昭身上打量著,似乎在確認著二人的身份。
梁克昭上前一步,揚了揚腰間的挎刀:“我叫梁克昭,豐源城衙門的,這次前來是為了找人,你是誰?”
之前幾次都是手底下的人來查探消息的,梁克昭還是第一次前來,所以并不認識這個村子里的任何人。
老人愣了片刻,回應道:“老漢叫劉福貴,是這個塔寨的村長,敢問大人們找誰啊?”
這種幾乎半個與世隔絕的地方,都是宗族社會。
譬如說整個塔寨,祖上都出自同源,乃是一個大的宗族,只是不同姓罷了。
而劉福貴作為村長,又是宗族的族長,在這里幾乎擁有絕對的權威。
梁克昭四處打量了一番,繼而說道:“一個時辰之前,有一個身披黑袍的鬼婆子進了你們村,你可知道她在哪?”
鬼婆子?
聽到這詞,劉福貴那渾濁的眼眸里流露出了滿滿的疑惑。
“老頭我不知道啊?啥鬼婆子?”
梁克昭眉頭一皺,犀利的眸光在劉福貴身上不停的掃射。
不知道為何,自從踏進了這座村莊開始,他心中便一直縈繞著一層淡淡的不安感覺。
也就在他問出鬼婆子的那一剎那,這種不安的感覺便愈發濃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