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巢體育館的頂棚,都要被現場觀眾的熱情掀翻掉。
露天看臺,人山人海。
這種熱情,會讓很多大心臟運動員感覺到額外的動力,比如蘇神比如博爾特,但是也有一些,反而會受到巨大的干擾。
比如阿薩法鮑威爾。
他現在的感覺,就是還沒有跑,已經是汗流浹背。
這個狀態,簡直是和他在大坂的時候,不能說很像,只能說一樣。
巨大的壓力之下,他的臉上連笑容,好像都要僵硬。
博爾特作為鮑威爾曾經的小迷弟,看到鮑威爾這個精神狀態,有些擔心,基于自己同胞的情誼,他在最后的修整階段,走過去,想要幫助一下鮑威爾放松精神,擺平心態。
很少人會對于自己的奧運會對手,還是首要對手,這么和善。
即便是一個國家的人,也是一樣。
畢竟這是奧運會。
上了場,都是“競技對手”。
可博爾特還是走過去,想要幫一把鮑威爾,當然他的感覺可能是反正自己是第一。
最好前二都被牙買加包攬,那是最好的。
“喂,阿薩法,讓我們好好跑這場決賽吧。”博爾特試圖用他的方式影響鮑威爾“讓這場比賽成為夢幻的比賽,牙買加包攬前二,哇噢,多么酷的一件事情啊,是吧。”
可惜鮑威爾現在宛如牽線木偶,整個人僵硬得不行。
這不知道是不是在副場熱身太多了的緣故,鮑威爾整個人的狀態還沒有比賽,已經是滿頭大汗。
用博爾特自己的話來說就是,鮑威爾在副場熱身跑得很“拼命”,博爾特也被帶了“節奏”,開始問米爾斯,自己是不是多要跑幾組。
結果米爾斯的做法是斷然拒絕。
告訴他,夠了,不需要再跑了,給身體保留點體能和興奮度吧。
這就是米爾斯和弗朗西斯的區別。
米爾斯根本不會讓博爾特在比賽前,跑太多組熱身。
可兩個人雖然碰了拳頭,但是博爾特卻依然在鮑威爾的臉上看到了木然和“恐懼”。
對,就是“恐懼”,不要以為是在故意黑鮑威爾,因為事實上博爾特在自己的自傳中,也就提過這個是,他用的單詞,就是“恐懼”。
因此博爾特從這里就下了結論,自己這一槍,可能沒有對手了。
因為僅剩的對手,已經是還沒有跑,已經是提前喪失了斗志。
而沒有斗志的運動員,即便是身體狀態賽前調整的再好,也沒有任何意義。
畢竟你要知道,人類這個東西的肉體,永遠是需要精神來下達復雜命令的。
如果你的神經沒有做好準備,你的肉體即便是有機會有能力,也會被封鎖,無法全力發揮。
博爾特在一邊搖搖頭,他知道自己已經是盡力了,想要改變鮑威爾,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就在博爾特都已經放棄的時候,正在熱身試跑的蘇神,回到線時,有人突然開口叫了他一聲“嘿,蘇,我能和你說句話嗎”
蘇神一愣,扭臉一看,這不是自己鄰道的阿薩法鮑威爾又是誰呢
鮑威爾要和自己說什么蘇神有些疑惑,可還是洗耳恭聽,等鮑威爾把話說完。
“蘇,我能請求你一件事情嗎”鮑威爾又道,看得出來,他真的是又進入了“自我緊繃”的狀態,說話都有些微微的不利索。一點都不像是世界冠軍,反倒是像那種剛剛參加比賽沒有多久的愣頭青,身體的抗壓能力,實在是太差了點。
“什么事,阿薩法,你說說看。”蘇神也沒有直接答應什么,只是選擇先聽聽看。
這是成熟的表現,二世為人,這個道理,他早就已經是爛熟于胸。
不會做沒有把握,就腦充血全盤答應下來的事情。
“你能不能把在瓦盧西亞的話,再和我說一遍。”
蘇神有些呆,不知道鮑威爾具體是個什么意思,但是這種只用張張嘴的東西,好像也沒有什么。大部分對于自己輕而易舉力所能及的請求,還是愿意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