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前。
也就是決賽之前用就行。
封閉針是正常療法,不用擔心違規,只是什么時候打?該怎么打怎么面對它的副作用是個大問題。
而且封閉針,一般打了就可以當場見效。
因此怎么合理運用,才是這個藥物臨時給運動員用的基礎。
「所以,只用一次。」
「要保持最好的效果,祥哥,你只有一槍的機會。」蘇神說道:「你已經完成了這些備賽訓練量和訓練強度,只用一次,用在決賽上應該問題不大。」
「但因為封閉針的副作用,再加上祥哥你的跟腱原本就受過大修,現在跟腱處已經是很僵硬很脆弱,再用的話可能會更加脆弱,也有可能跑動中間就出現……崩盤。」
「這要是再崩盤,很可能……」
蘇神認真的看著劉祥告誡道:
「你一輩子就告別了一線運動員的身份,甚至很可能就告別了運動員的身份。」
「這些你可都要想清楚再決定。」
哪里知道,蘇神剛說完,劉祥就立刻坐了起來,道:「這還有什么好想的?」
「之前上面就要求我打封閉針訓練,要不是你不同意,我估計早就打了。不過是打封閉而已,沒什么問題,只要能夠讓我暫時維持狀態,你別說維持不了多久,能維持幾十秒就夠了!」
「祥哥,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你要不要再好好想想,很有可能真的會中間出現問題,畢竟你的跟腱和別人的跟腱不一樣,你已經是很脆弱了,不能按照健康人的方式來計算你的概率。」
「放心。」劉祥原本以為已經沒戲了,這才表情黯淡,現在聽到蘇神說決賽可以打一針,那就算行了。
雖然他以前從沒打過,但是這種陣的神奇效果他還是知道:「乒乓球那邊不是經常用嗎?他們能行,我當然也能行。」
「那不一樣。」蘇神在這里做出了嚴重的申明:「乒乓球雖然也是進軍運動,但對于身體在瞬間爆發的消耗以及撕扯程度來看,和短跑項目完全不一樣。再加上你這個地方的跟腱和他們也不同,你比普通人這個地方脆弱多了,如果祥哥你是這么想,那我建議你還是再思考思考。」
劉祥一愣。
但很快他還是恢復了笑容:「那天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小添。」
「我已經沒有什么別的遺憾了,世錦賽全運會什么遺憾都沒有了,我現在唯一的遺憾就是奧運會。」
「所以……」
「這一次奧運會,就把他當成我人生最后一戰吧。」
「別說有這個辦法和機會。」
「即便是沒有,我也是一定要上場的。」
「就這么定了吧。」
劉祥知道有辦法讓自己上場,甚至能保持狀態,他內心的焦躁和灰暗感瞬間就消退。
他其實并不害怕拼斷跟腱。
他只是害怕沒有意義的拼斷。
如果是為了決賽那一槍。
別說是封閉針。
就算是毒藥二選一。
估計他都會選。
08年的事情。
看起來過去了。
但對于他來說。
其實一直是心中最深的解。
看到孫海瓶想出言阻止,劉祥搖搖頭,看著自己的師傅道:「師傅,這一次就按我的意思來吧。」
「也許這真的就是我最后一
次世界大賽了呢。」
「這一次。」
「就由著我吧。」
「好么。」
劉祥說到這里,孫海瓶都有些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