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的戰術安排和戰術設計從來沒有人像蘇神這樣說的如此的篤定。就像是你不這么做,那都是暴殄天浪費的這個戰術安排。
關鍵是,在看到了梅里特半決賽跑出了那樣震驚的表現,放水都能沖到12秒95以內。
別說是孫海瓶就連劉祥自己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過的壓力。
或者說這一刻,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多少的概率能戰勝他。
即便是他往樂觀的方面想,這個概率也很低。
甚至是……
他根本就想不到任何可行性的戰術來給自己擴大優勢。
就在這個時候,蘇神突然站出來告訴他,我有辦法,我發現了他的弱點,我發現了他的破綻。
我知道怎么幫你擴大優勢,甚至是戰勝這個硬實力超過你的對手。
這可不是什么小型比賽。
這個是奧運會決賽。
甚至可能是劉祥自己最后一次奧運會的決賽。
他真的很難想象有人會在這種時候說出如此“篤定”的話。
這個人要不是蘇神。
那這個怕是都不能用篤定來形容。
要用武斷了。
可劉祥對于蘇神的信任度以及這些年的情感,都相當的高。
他的腦子緩了緩后,看著蘇神道:“就算是按你說的,我在前面爭取到了優勢,可說依據。滅自己士氣長敵人威風的話。”
“我現在很可能途中跑和后程,也不一定跑得過他。”
劉祥是基于梅里特這20多天的比賽感覺以及半決賽的表現來看。
的確站在一個硬實力的角度上來分析是這樣沒錯。一個在半決賽打了欄架都能夠放水跑12.95s以內的人,而且還是幾乎沒有風速加成的條件下……
劉祥這么說是客觀的。
面對蘇神他也沒必要說假話。
但是……
蘇神下一句開口的話,讓劉祥再次感到了什么叫做穩如泰山,指揮若定的震撼感。
“我知道你現在后程和途中跑都不一定拼得過他。”
“所以這就是我說你為什么要在前面壓住他的意思。”
“祥哥,只要你壓得住他,那么后面它勢必會出現節奏的混亂。”
“那個時候即便是他現在有歷史第一的硬實力。”
“他也贏不了你。”
“這……”劉祥感覺自己的腦子反應不過來。明明自己已經把困難說的這么清楚了,怎么在他嘴里說出來還是這么的輕描淡寫,好像這個問題并不算,很難解決呢。
“可是我看他的節奏很強,也很穩定啊,我怎么能讓他混亂呢。”
已經漸漸快走到通道盡頭,蘇神道:“壓住他。”
“用節奏一直壓住他就行。”
“他的節奏保持能力。”
“不如你祥哥。”
蘇神看著劉祥慢慢說道:
“這就是你這場比賽最大的優勢。”
“全程和他比拼節奏。”
“讓他一直處于節奏對抗的壓力中。”
“這樣時間長了,他自然會出現問題。”
“但我看到他半決賽打完落后也能反追上去啊?”劉祥提出了一個反例,蘇神卻只是搖搖頭繼續說道:“那是梅里特心中壓根就沒把這一組的選手當回事兒。”
“他知道自己肯定能追上去,即便是前面打了欄。”
“因為他的心中根本就沒有把這些人當成自己真正的對手,沒有認為半決賽的那一組選手,有任何一個人能威脅到他。”
蘇神這個時候停下了腳步,看著劉祥,這一瞬間劉祥仿佛在他的眼睛里面好像看到了難以言明的光彩,道:“但是你不一樣。”
“你是世界紀錄保持者,你也是奧運會紀錄保持者,你甚至是他的偶像,他的心中是認可你的,他的心中也把你當成自己的對手和最大威脅。”
“所以他落后那些人內心不會有太多的波動,可他落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