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書眠淡然點了一下頭,不再理會她。
抽簽的時候她這手就跟沒開光一樣。
一不小心抽了一個最后一名。
看著前面選手的成績越來越高,她的心不免有些動搖。
“別怕,你可以的。”
顧言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為她將粘在脖子上的碎發順開。
“誰怕了……”
喻書眠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15號喻書眠準備!”
喻書眠緩慢的走到鉛球框前,蹲下身子憋著氣抱了一個鉛球起來。
腦海中閃過父親的畫面,那些年挨過的打都是在擂臺上躺過來的。
父親走了,她卻沒能堅持繼續留在擂臺上。
沉重的鉛球在半空中劃出一道長而有力的弧度,完美的落在了十米開外的距離。
“喻書眠,11.56米!”
成績報出來的那一刻,喻書眠感覺自己的高光時刻來了。
揚眉吐氣的站在顧言之跟前看著他,眼中的笑意漸濃。
“怎么樣?小霸王厲害吧!”
喻書眠伸出手要和他擊掌,顧言之順勢而為依了她。
“厲害。”
廣播里念著送給800米冠軍喻書眠的一段話。
“高一三班的喻書眠同學,祝賀你在這秋風微涼的日子收獲喜悅,希望你在以后的日子里也能一往向前,唯愛初心。”
喻書眠聽這話如此悅耳,莫不是……
“顧言之,這是你寫的?”
喻書眠滿心歡心期待著他點頭,沒想到他還會寫出這樣肉麻的話來。
顧言之愣住,這并不是他寫的,但是他心中卻很想承認這是他送給他的。
“不是。”
顧言之搖頭,心中有些氣餒,說不上來的沉悶壓著他的胸口。
似乎,這就是所謂的危機感?
喻書眠追著他,他不承認也沒關系,她心里明白就是了。
站在看臺上的戚景年靜靜地站在那里,默默地看著喻書眠追在顧言之的身后。
“我說你這單相思要到什么時候?”
身后的戚白笙看不下去了,恨不得將他推到喻書眠跟前說清楚。
“我的事不用你管。”
戚景年捏緊手中的小紙條,上面寫的就是剛才廣播里那段。
“你不也喜歡顧言之嗎?有什么資格說我?”
兩兄妹從小就沒有心平氣和的說過話。
在外人的眼里,戚景年始終是一塊溫玉,溫文爾雅,三好學生的斯文模樣。
可是面對戚白笙卻是極為不耐煩的厭煩。
同理,戚白笙在外的高冷形象到了戚景年這里也是一塊臭石頭。
今上午的項目大體都比完了,喻書眠現在就只剩下50米了。
中午為了有更多的時間休息,喻書眠今日給林筠交代了在學校食堂吃飯。
喻書眠作為唯一一個留在器材室的人,體育老師讓她順帶將上午的比賽道具搬進器材室。
困意漸漸襲上心頭,本想著倒在器材室的墊子上小憩一會兒。
卻不曾想,一下子睡過頭了……
待她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何時了。
“糟了!50米!”
喻書眠一個機靈從墊子上一躍而起,沖向門口。
“咚咚咚!”
門從外面被鎖上了,怎么也打不開。
“有人嗎!”
“有人嗎!”
喻書眠扯著嗓門在里面大吼大叫,也不見任何反應。
操場上早已比賽得熱火朝天,哪里會注意到冷清的器材室。
喻書眠急的四處張望,沒有地方可以出去,除了在兩米高墻上的那扇通風窗子。
出此下策,別無辦法!
搏一搏,單車變摩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