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思卿緊隨其后邁了進來,寫字上帶了雨水,外面還是在下雨,春雨綿綿,萬物蘇醒。
看到他,江梓才不經意掃視了沈雁書的鞋子一眼,還好沒濕。
“看吧,我就說老大吃了你還不信。”趙順把一袋子零食加早餐放在桌子上,熟門熟路的坐在床上。
沈雁書覺得江梓是吃貨,人來了還咬了一口發糕,邊吃邊招呼著:“來,吃點兒。”
趙順拍拍床鋪叫盛思卿坐下,打了個哈欠說:“剛跟盛哥在小面館吃了。”
“你倆昨晚干嘛了?”江梓狐疑,開了個玩笑道,“偷/人的人都沒你倆黑眼圈大。”
“是嗎?”盛思卿環胸審視他,“那你呢?”
“我這叫水腫。”江梓言之鑿鑿,還跟沈雁書相視一下,“不信你問她。”
趙順哼笑出聲:“誰知道啊,孤男寡女的。”
江梓動了一下眉心,咬著發糕沒吭聲。
“我們沒做什么。”沈雁書干白又倉皇的解釋了一句,剛說完就被人狠狠嘲笑了一番。
江梓聞言壞笑:“解釋這么多干嘛?順子就開玩笑的。”
她的解釋似乎有些多余。
言歸正傳,江梓好好問了句:“你們昨天晚上……”
趙順打了個哈欠一頭倒在床上:“別說了,當了一晚上演員,我感覺被我們演的那人都快順著網線來砍我們了。后來那老板不滿意,說我演的不好,硬要扣我雞腿,我們吵了一架。”
“剛開始說好的價,上了車隊看順子好說話才說讓我們便宜點兒。”盛思卿說。
趙順不爽,又一頭從床上爬起來:“媽的傻逼玩意兒,真以為我好欺負,本來我們的價就要比一般演員低點兒,還嫌低,嫌低那他媽別找演員啊,就為了上個國服。說真的,那牌子我跟盛哥還真不稀罕,要是真來,那還不是簡簡單單的事兒。”
江梓笑了聲:“對對對,該揍。”
趙順猛點頭,似乎找到了知音一樣:“就是就是,要不是隔著網線,老子真該把他腦袋擰下來。”
“誰擰誰啊。”江梓又說,“本來這演員就是遭人唾棄,你倆不被打才怪。”
趙順耷拉下來:“都是為了生活,管他哦,當演員比帶人上分好賺錢。”
沈雁書聽不懂他們說的話,偶爾抬頭瞄瞄江梓,余下的時間一直在默默啃包子。
盛思卿問:“還有多久出院?”
“估計早著。”江梓說,“傷口都沒愈合,怕裂開了。”剛說完,他捕捉到沈雁書的小表情,隨即短促一笑安慰道,“又沒事兒,能動就行。”
沈雁書有點兒后悔沒回家,這樣他就不會抱自己,他抱自己的時候手臂肯定很疼。
“別瞎幾把亂想。”江梓在她眼睛下動了動手臂,“老子還不至于,昂。”
他喊沈雁書別亂想,但也擋不住趙順那顆帶顏色的心,趙順帶著拐音哦了聲:“我就說吧,你倆昨晚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江梓一道眼神射過去,聲音里帶著笑意:“老子告你二伯爺只腳,不會聊天別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