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書迅速打掉他的手:“昨晚有個蟲子,給咬的。”
“蟲子咬的。”江梓冷笑,“沈雁書,你家蟲子把你脖子咬成青紫色的那么長的一道痕?”
沈雁書趕緊把東西掛在他指尖上,轉身就開逃跑,江梓抓住她的手:“說清楚,不然別想走。”
“……”
“是不是背著我跟哪個狗男人好上了?”江梓咬牙切齒道,“不然就是你那渣爹找上你了?”
問后半句的時候,沈雁書的臉色沒剛開始那個變化大,許是默認了。
江梓沉默了幾秒,松開了她的手:“行,我去找他。”
“我不知道他在哪兒。”沈雁書眸色冷漠,像一個柱子一般站在原地,連語氣也跟木頭一樣沒有感情,“你好好照顧煒叔吧,他沒找到我的住處,我回去的時候避開點兒就行了。”
“那先上去。”江梓說,“等煒叔把飯吃了我送你回去。”
沈雁書這才像一個小刺猬一樣把全身的刺都收起來了:“不用了,我走的都是小路。”
江梓柳葉眼盯著她。
“明天要吃什么,你告訴我,我做了帶過來。”沈雁書說。
江梓不知道是get到什么點,突然就給氣笑了:“你當老子把你當做什么了?保姆還是什么?”
“什么,什么意思?”沈雁書不解。
“我說,你不用帶這些,思卿每天都把煒哥跟程乾的食譜安排的明明白白……”
“那你呢?”沈雁書搶在他前頭,鏡片下的眼睛熠熠閃閃,又藏匿著一絲膽怯。
江梓沒明白:“什么我?”
沈雁書深吸一口氣,覺得身邊的空氣有些燥熱,她說:“那你吃了嗎?”他肯定沒有,餓了就餓了,按照他的脾氣,現在這個狀況下,肯定不會吃盛思卿做的東西。
“那倒沒有。”江梓忽然才聽明白,反應過來笑了,“你說,煒哥要是知道了,病會不會被你氣好啊?”
“被我氣好?”
江梓拎起手里的餐盒,手指輕輕彈了一下那個辣椒碟:“這個。”
他說得也沒錯,就……就順便給劉煒帶了一個辣椒碟。
不過她真的可以解釋的,這三樣菜都是很有營養的,特別適合病人。
“老子就沒見過像你這么別扭的人。”江梓不經意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腦袋。
沈雁書拿手擋了一下,看見不遠處開過來的公交車,指著斜對面那個公交車站說:“車來了,我先走了。”
“行。”江梓目送著她離開,突然想起答應劉煒的一分鐘,不過也沒事兒,這才五分鐘不到,趕回去還來得及。
回來時,劉煒挪到另一個椅子上曬太陽了,江梓拎著吃的走過去,一樣一樣的拿出來:“吃吧。”
“這么多菜?”劉煒驚訝道,朝他身后瞄了眼,“那小姑娘呢?”
江梓說:“小姑娘忙。”
劉煒:“不是周末嗎?”
“人小姑娘現在是一位小作家,忙著編她的霸道總裁。”
劉煒理解了他說的小作家,不過后面說的霸道總裁是文章類型嗎?
“吃吧。”江梓擺好碗筷蹲在椅子邊上沖劉煒壞笑了一下,“說實話,小白眼狼手藝挺好的。”
劉煒嗅了一下,笑著豎起一個拇指:“聞著也挺香的。”
“嘗嘗這個蝦。”江梓給他夾了一個,不一會兒又說,“專門給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