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點五十九,你怎么不說十二點零三個小時呢?”帶隊老師氣得語無倫次,“你說萬一你今天上場,發生意外怎么辦?出來也不知道收斂著,你們年輕人身體就是好,熬夜熬到兩點多鐘,第二天依然能夠活蹦亂跳的。”
雷宇軒眼神求助了一番旁邊的江梓,江梓也沒辦法,現在在車上,帶隊老師逮著就開罵,別說逃了,就連離開座位也難。
關鍵雷宇軒坐里面,帶隊老師的唾沫星子全吐江梓頭發上了,他無奈的掏出紙巾頂在頭上。
帶隊老師尷尬的舔舔唇走開了。
“老張這張嘴簡直了。”雷宇軒看著江梓的舉動不禁一笑,壓低聲音跟他吐槽著。
“你起來。”江梓拿掉紙巾,“換個座位。”
雷宇軒疑惑著起身跟他換了座位,緊接著又一個帶隊老師走過去,站在雷宇軒面前指桑罵槐的說教一大群少年。
江梓靠著窗戶,不懷好意的笑了聲。
帶隊老師說完了,還讓隊長過來總結,雷宇軒捂臉小聲嘀咕道:“就熬個夜至于嗎?年輕娃兒誰不熬啊?”
張豪看向前坐的兩人,突然喊到他的名字:“江梓,球賽結束后,你盯著雷宇軒跑圈。”
“報告,我怕他猝死,到時候賴我。”江梓的音調軟綿綿的帶著懶散。
“那換俯臥撐一百個,今天明天不用上場。”張豪給了雷宇軒一個眼神。
第一場本來是讓雷宇軒跟江梓兩個高一的跟高二的張豪他們打配合,但想著他昨晚熬夜怕出現意外就沒讓他上,最后陣容確定為江梓一個高一的跟四個高二的打配合。
七點四十到了學校操場,江梓挑了個好地兒把沈雁書給他的冰袖戴上,三中球隊隊服是鮮紅色的,穿在他身上異常的鮮艷,他背后的數字是二十四號。
“給,兒子。”陳也遞上一個保溫杯,“雁書讓我專門給你裝的熱水,說是最近你大姨夫來了?”
江梓撇了她一眼。
“不要算了,發消息跟雁書告你一狀。”陳也收回手。
“告我什么狀?”江梓站直身子朝她看過去。
陳也說:“告你不識好歹,人家特意給你買的菊花和檸檬片,你還是第一個讓爸爸動手給你泡茶的男人,嘖,多大臉啊。”
“為父甚感欣慰。”江梓拎起書包攤開右手。
陳也白了他一眼,把保溫杯給他了:“你要不是長了這張臉,你鐵定遭一頓毒打,我說的。”
江梓拎著書包跟保溫杯走過她身邊,囂張道:“要不是看在那小白眼狼的份上,為父就該大義滅親,一刀砍了你這個**崽子。”
開賽典禮過后就是初賽,三中在五號球場,一群人早早就趕到球場熟悉陣地,總隊長一身便服戴了副很土的眼鏡陪他們練球,今天他不上場,讓江梓跟張豪兩個人打全場,其余的輪換著上場。
很快,比賽開始了,陳也找好方位拍照,先發了兩張給沈雁書,接著沈雁書發過來一條消息:〔昨晚他給我發了一條消息,不知道是什么事兒,今天早上他沒回復我。〕
陳也:〔什么消息?〕
沈雁書:〔就一個小人舉著槍的表情,他昨晚給我干了一個晚安過來,差點兒把我干回娘胎里,然后我就打了半天的字,都不知道該怎么回復。〕
沈雁書:〔大哭/大哭/〕
沈雁書:〔他從來沒說過啥晚安,你不覺得很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