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宇軒生無可戀的跪倒在地上:“老天啊,讓我也養成這種無聊就看書的習慣吧。”
“別在我面前叭叭了。”江梓說,“早點兒打完這局我還要睡覺。”
“你這人哪兒都行,就是這兒。”雷宇軒指著自己腦袋,“不開竅。”說著,他走開了。
后續幾天的籃球賽很順利,江梓幾乎都在跟兩個隊長換著配合,沈雁書沒怎么找他,偶爾發消息問問他比賽怎么樣,其余的概不多聊。
周四晚上,沈雁書剛下了晚自習,秦衛國沖她招手。
沈雁書上了秦衛國的車,他敏銳的發現了這幾天沈雁書的情緒不怎么樣,便問了句:“怎么唉聲嘆氣的,是學習上遇到困難了嗎?”
“不是。”沈雁書打起精神坐直身體。
“還想騙我?”秦衛國笑了笑,“在警察叔叔面前,什么都逃不過我們的眼睛。”
沈雁書打蔫兒了:“叔叔,我好煩。”
“煩什么,說來聽聽?”
“不知道該怎么說,總之我好想回到過去。”她的記憶里,過去全都是江梓,少年無憂無慮,會帶著她走鐵路,還會放聲大笑,會調侃她,但現在的江梓心思很重,也很少帶她去鐵路那邊,還叫她不要喜歡他。
也不是說現在的江梓不好,而是她就是覺得忘記他們之前的事情,心頭有種空落落的,他是記得自己,但她就像是重新認識了一個對自己很好卻屢次告誡自己不能喜歡他的人。
秦衛國并不知道沈雁書忘記以前的事情,江梓也沒講過,沈雁書更是一句沒提。
他笑了,不知道是不是在笑她的幼稚:“人這一輩子就像蠟燭一樣,燃過了就是燃過了,我們為何不活得快樂一點兒呢?一生很短的。”
“可是……”沈雁書話到了嘴邊,突然沒有勇氣說出來了,她緊緊閉著嘴巴閉上了眼睛。
“你是不喜歡現狀嗎?還是只是單純的懷戀以前?”秦衛國問。
沈雁書搖搖頭:“我不知道,現在我也喜歡,但我只是遺憾。”
秦衛國說:“人生這么美好,哪能說遺憾?你還這么小就開始遺憾,那等到活到我這個年紀呢?想開一點兒嘛。”
她覺得秦衛國是不會懂她所想的。
等籃球隊得勝歸來的那一天,聽說是隊里有人受傷了提前收的隊,沈雁書站在陽臺上盯著隊伍里的人,他活蹦亂跳的受傷的應該不是他。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去了教學樓銷假條,隨后才各回各班。
陳也跟江梓一前一后的回來,一群人圍著他們起哄。
“聽說男生女生都是第一?”
陳也點點頭。
“聽說你們男生打了兩場加時賽?”
江梓肩上掛著書包,周圍都是自己班的同學,他側身站著往向后頭的沈雁書,聞言點點頭。
“太帥了吧,這回加分加的多哦,下個星期的流動紅旗肯定是我們班。”
“陳也,你們去比賽那個學校有沒有帥哥啊?”
陳也粲齒一笑:“有啊,我發現了好幾個帥哥,跟我們學校男生對打的那個隊,都有照片,待會兒發群里你們看。”
“美女呢?美女呢?也哥有沒有拍拍美女的照片?”
“有一個,不過我沒拍照,人根本沒給我機會拍就走了。”陳也站累了,扒開眾人走到自己位置上坐下,“你們以為我跟個偷拍狂似的抓住人家就一頓亂拍啊?我拍的都是跟我們學校籃球隊對打的球隊的照片,順便拍了那幾個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