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未成年就已經充當了父親這個角色,劉煒撿到他的時候已經三十多了,雖然沒有結婚,但是早就有了一定的經驗,而他沒有,他都還是個孩子。
“你哪有辜負我。”沈雁書一步接一步,剛向前邁了幾步,側頭看著他,“那你現在沒有談戀愛的打算,那么以后呢?等小見長大點兒以后呢。”
“再說吧,你以為小孩兒一天就長大了?等他小學畢業都還有六年呢。”江梓悄悄觀察著她的表情,她眼睫毛垂下,情緒似乎很低落,就在他說六年這個數字時。
她心頭有點兒不舒服,比起那天陳也把他跟他們籃球隊那個很漂亮的學姐的打球照片發過來時還不爽,按理說,是她先遇到的他,憑什么他的這幾年青春全部要栽在那個小鬼身上啊。
“怎么了?”他垂著腦袋湊了過來,兩人的距離隔得很近,夏季的風吹過兩人的面龐,不急不躁。
他笑著,眼眸里裝著折射過來的路燈光,又閃又亮,像一只小狐貍一樣:“又生氣了,又吃醋了?”
沈雁書嘴硬道:“我沒有。”
“先說好啊,你包里那糖果可以這幾年交的陳醋錢。”他還看著沈雁書的眼睛,“如果沒有了的話,要告訴我。”
沈雁書沒說話,其實按照她現在這個吃醋速度,這盒糖撐不過一個星期。
“不是吧,姐姐。”江梓拉了一下快滑落的書包肩帶,手肘輕輕戳了戳她的手肘,“姐姐,我跟他真的只是好朋友,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他喊起姐姐來特別真誠,沈雁書熬不住笑了出來。
“姐姐。”他一個勁兒的叫著姐姐,沒完沒了。
“你有跟別人撒過嬌嗎?”沈雁書紅著耳廓問了句。
他一見沈雁書搭理自己了才挪了挪步子往前跨去,吊兒郎當的抄著手:“沒了,我要臉。”
沈雁書不樂意了:“跟我在一起怎么就不要臉了?”
“你急了。”江梓走在她前方倒退著走,見沈雁書惱羞成怒馬上要上來打他,他拔腿就開跑。
沈雁書拎著書包就往前追他。
“雁書姐姐,你怎么急了?”少年跑得不算快也不慢,剛好卡在沈雁書能摸到他卻追不上他的速度,他偶爾還跳起來摘比他還高的萬年青樹的葉子,結果沈雁書跑到下面時,小果子跟雨一樣的砸在她身上,不疼但癢。
沈雁書追在他后頭,又好氣又好笑的:“別讓我捉到你。”
他站在五步之外挑釁的一笑,恰好有一道光打在他身上,在這漆黑的夜里十分扎眼。
“你別跑。”沈雁書拔足追趕他,少年跑得飛快,亦如一晃而過的光陰。
“你叫我別跑我就不跑啊,這不傻子嗎?”他跟別的男生一樣,喜歡在空曠的地方跳躍,然后做出一個投籃的動作,有點兒中二,但更多的是瀟灑跟張揚。
五月底,不知道班主任張倩犯什么毛病,硬要他當班長,結果下了命令以后就閉門不見人,他十分委屈卻又找不到話說。
張倩說他成績好,每天還瀟灑,就給他找了這么個爛差事,行吧,就當鍛煉能力了。
第四次月考,江梓沖進了全年級前十名的行列,原本英語老師想讓他去參加英語演講比賽,只不過當他一開口的時候,英語老師就語重心長拍拍他的肩膀,讓他好好練練,至少別帶口音。
江梓:“……”
六月初,高三學子高考,江梓他們放了三天假期,他在幫忙守網吧,聞見跟著他混,沈雁書做好飯給兩人帶過來,結果被拉著打了一個下午的炸彈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