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希西:“沒事,你不用擔心。”
小翠擔憂地從門口走進來,看著做衣服的言希西。
“嫂子,你在做什么?”
“給你鐵蛋哥做件衣服。”
小翠的神情頓時有些一言難盡。
“嫂子,你以前沒碰過針線吧?”
言希西想了想,她以前有為斯爾澤做過肚兜,不算沒碰過。
小翠:“嫂子,唉,你都沒裁剪啊,還有你這針腳,唉……”
她連嘆好幾口氣,似乎都不知道該從哪里說起。
介于言希西的針線活實在太差了,小翠最近總是會偷偷找過來,幫言希西一起剪裁衣服。
晚上言希西把做好的衣服拿給斯爾澤的時候,斯爾澤有些愣。
他知道這條淡水魚最近一直在做針線活。
但一直不覺得這和自己有關系。
言希西笑吟吟地把衣服遞給他:“快試試能不能穿,我也沒量過你的身量,不知道大小合適不。”
斯爾澤沒接,而是疑惑地問:“給我做的?”
言希西點頭:“是啊,給你做的。”
斯爾澤:“能穿嗎?”
他盯著她手里的黑衣服,雖然喜歡這個顏色,但并沒表露出來,而是困惑地又問:“你一條魚,為什么要做衣服?”
這話他在前幾天見她縫衣服的時候就想問了。
尤其是為了做衣服,她把自己的十個手指頭都快要戳成篩子。
完全不明白她這是為的什么。
言希西萬萬沒想到這家伙會是這種反應。
她把衣服塞他懷里,冷著臉不耐煩道:“你管我啊,讓你試你就去試,趕緊的不要在這里啰嗦。”
斯爾澤只得抱著衣服去了里間。
磨蹭了大半天還沒出來,言希西問他:“怎么回事?這么久了還沒好嗎?你別說你連衣服也不會穿。”
斯爾澤:“我找不到右邊袖子的出口在哪里。”
言希西:……“不會穿就不會穿,把鍋扣在袖子上,你挺能啊你。”
她走進里間,一瞧,今天她自己獨自完成的袖子竟然把袖口給縫住了。
“你不用脫,我就這樣拆線。”她拿了剪刀,小心翼翼地拆著袖口處的線,口中嘟嘟囔囔:“我檢查的好好的,怎么就縫住了,真是奇了怪了……”
屋子里燈燭搖曳,暖黃色的光芒落在她的臉上,她琥珀色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在里面盛滿了光,她的鼻子秀挺,唇小小的紅紅的,神情認真地在和那只黑色的袖子較勁。
鬼使神差地,他問:“為什么是黑色的衣服?”
村民們幾乎沒人會穿黑色的衣服,大多都是黃色的粗麻布,也就偶爾有婦人們穿一些碎花裙襖。
言希西剪刀掌握不好,干脆用牙齒去咬線,聞言頭也不抬:“你穿黑色的好看啊。”
她補充:“你不也喜歡黑色的嗎。”
斯爾澤唇動了動,低頭看著身上的衣袍。
衣袍的款式也和村們們穿的不一樣。
但,他穿在身上,就覺得很喜歡。
喜歡這個顏色,喜歡這個款式。
一條魚,怎么會這么多!
他唇動了動,但難得的沒有問。
因為,他覺得每次他誠懇的詢問,都會令這條魚心生不快。
言希西終于把袖子弄好,她幫斯爾澤整理著衣服。
人靠衣裝馬靠鞍,但斯爾澤這家伙,完全靠他的身材。
之前穿個粗麻布短褲子也很有范兒,如今穿回他的黑袍,瞬間就有了黑暗神的氣勢。
“我的手藝挺不錯的。”言希西驕傲道:“你穿這一身衣服,真是好看。”
斯爾澤:“男人比力氣大,不比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