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根本都批閱不下去,完全也看不進去一個字。
安德昭抹了把汗,皇上成回來就這樣,根本不用腦子想就知道肯定是跟花妃娘娘鬧矛盾了。
因為他跟著皇上混了這么多年,自打太上皇駕崩就跟著皇上,他就沒有見過什么事情能讓皇上這般生氣,而又束手無策的。
一般事情和人皇上都不會這么太生氣,因為他生氣了,那些人就當場處罰了,根本不會回來為難自己。
可是現在,皇上在這里抓耳撓腮的,根本看不下一個字,按據以往的情況來看,這妥妥的是跟花妃娘娘鬧矛盾了。
他跟著皇上這么多年,也覺得他和花妃娘娘之間的事情最為棘手,比其他事情都嚴重。
每次鬧矛盾了,不僅皇上束手無策,生氣,他們這些奴才也要跟著遭殃,關鍵是也沒有人能給皇上分憂解難。
他只想保住自己的小命。
正在安德昭戰戰兢兢的時候,就聽到帝王叫他的名字。
“安德昭,去吩咐下去,所有人都給朕到御花園來賞花,不管她在做什么,有什么借口都不許推遲。”
說完了又特別交代,“就例如某些總愛裝病,那位名字里有花的妃子,她就更應該出來賞花,不然怎么對得起她名字里的花呢,你說是不是啊?”
安德昭:……
雖然但是,皇上讓他去請花妃娘娘明說就行了,暗說也行,可是為什么還要來反問他呢?
他應該要怎么回答呀,天呀,“是是是,皇上您說什么都是,奴才這就去傳話。”
“哎呀,不對!”安德昭剛剛走出去,很快又拐了回來。
“怎么?難道你有意見?”帝王的臉色一沉。
“不是,皇上,那倒不是,只是奴才想起來聽見有人說花妃娘娘被她舅媽邀請回家了,說給她壓壓驚,然后花妃娘娘就走了,跟著華夫人回去了。”
“你說什么?”姬流翎狠狠地拍了一巴掌桌子,這個女人膽大包天,如今都敢不經過他的允許,她就擅自出宮。
不對,這不僅是出宮,而是跟著她的舅母走了,聽說她的舅母寵愛她比寵愛自己的親生女兒她的表妹都還要更重。
所以她這是倒苦水去了?
看來她不僅一點也不體諒他,甚至還敢跟她娘家人跑了。
安德昭看到帝王的表情就覺得大事不妙,試圖為容紫衣解釋:“皇上,華夫人畢竟是長輩,想要花妃娘娘,跟著回去,所以花妃娘娘才…”
“所以你想說什么?”姬流翎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所以連朕的話都敢不聽了!”她的舅母算個什么。
……算了,他還是閉嘴吧。
安德昭默默的閉上了嘴巴。
容紫衣跟著華夫人已經回到了華家。
不僅邀請了容紫衣,還邀請了其他人,說是帶容紫衣回來聚聚,晚上再給她焚香壓壓驚。
但是今天顯得格外隆重,華夫人邀請了很多人,包括她的朋友們等等,美其名曰想要給容紫衣接風洗塵。
華家所有人都覺得有些奇怪。
下人們奇怪道:“你看華夫人現在真的是越來越把花妃娘娘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了,花妃娘娘該不會真的是她的私生女吧,不然她怎么會對花妃娘娘好成這樣,花妃娘娘又不是沒來過,今日更好像要出嫁一樣,這么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