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晚禮服好好放回出租屋，差不多到了時間，周可寧出了門不到兩分鐘又跑了回來，她拿起衣柜里風衣——上次聯誼留下的。
周可寧剛按下門鈴門就被人從里面打開，周可寧的手還舉著沒放下，她愣愣地看著西里爾。
“又不記得我長什么樣了？”
聽到西里爾的話周可寧連忙搖頭，“今天開門挺快。”
西里爾摸了摸鼻子：“剛好路過。”
周可寧沒有多問西里爾為什么會路過玄關，她進了屋子，把衣服遞給周可寧：“謝謝你的衣服。”
“你留著，我不缺衣服。”
“……我留著男生的衣服也穿不了啊。”
西里爾腳步一頓，沒有說話，把風衣放到自己臂彎上。
今天要教的內容比前幾次都都要難，周可寧有些擔心西里爾跟不上，把上次教的又復習了一遍才開始今天的內容。
講完之后周可寧停了下來，兩人沒有出聲，一時之間陷入了沉默。
西里爾默默把一個本子挪到周可寧面前：“你做做看。”
本子上按照難度抄寫了七道題，想著西里爾第一道題應該就夠嗆。
周可寧照例在西里爾做題的期間做自己的事，等她反應過來時已經過了四十五分鐘，她把書合上。
看到西里爾坐在那里玩筆，周可寧內心無奈，果然西里爾還是不會。
為了不打擊西里爾，周可寧還是拿起了本子看，不過這一看她就傻眼了。
第一頁的兩道題寫得滿滿當當，她翻到后面，發現每一道題都做了。
驚訝之余她飛速掃了做題過程和答案，發現每一道題都對了，不過是過程太少而已。
“你……”
西里爾一只手撐著下骸骨，直直地回看周可寧，等著她夸自己。
“你是不是搜了答案？”
西里爾面色一沉，然而周可寧并沒有看出來，她繼續問：“還是說你被那什么來著……”
周可寧費勁想了一會兒，恍然道：“奪舍！對，就是奪舍，你是被奪舍了嗎？”
西里爾不知道奪舍是什么意思，但想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詞。
他黑著臉問：“我就不能是自己做的？”
“可以是可以，但是……”
周可寧沒有瞧不起西里爾的意思，一個之前還什么都學不會的人突然之間就變得什么都懂，她不能理解。
“不應該全對，最后面那題一百個人才能有一個人能做出來……”
西里爾突然靠近，投下了一片陰影，著實嚇了周可寧一跳。
“怎么了？”
西里爾一字一句認真道：“我、自、己、做、的。”
周可寧看著西里爾淺灰色的眼睛，見他神色認真，不得不相信，不過……
“你之前就會是不是？”
西里爾表情不太自然，像是被戳穿了什么。
周可寧皺眉：“你耍我？”
“沒有。”西里爾雙手還撐在周可寧兩側，“我只是懶得做。”
“……”
周可寧瞪大了眼睛，眨巴了一會兒，才說服自己不要生氣。
“那現在為什么不懶了？”
“哪有那么多為什么，我想做就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