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放過了李淳楹?
別小瞧了官家夫人,一個比一個厲害。
絕對不會這么好說話。
李淳楹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治住了那些官夫人?
蕭長空看著李淳楹沉吟了片刻,重新捋了一下,就恍然大悟了。
關于名譽的大事,那些官夫人也不管你拿多少出去,總之記她們的名了就是好事!
就是看誰的銀子使得多,排在最扎眼的地方。
李淳楹說這計策是于舒琊的,蕭長空有些相信也有些懷疑。
“她們身為官家夫人,自是比尋常人家的夫人要懂禮些,朕這里也只能過問幾句,銀子的事,你自己再想想辦法。實在不行,就到太后那里取取經,看能否化解這次的困難。”
這句話一出,李淳楹就斷定。
蕭長空將自己叫來,根本就是存了試探的心理。
只是他剛才在試探什么?
他好像有問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沒問。
李淳楹看蕭長空的目光,多了幾分警惕。
提醒自己不要被這個影帝給騙了。
“是,臣妾會向太后好好取經!”
讓她去太后那里,分明是想要借她的手和太后干起來。
她輸了,蕭長空并不損失什么;她要是贏了,就是有利于他。
李淳楹明白這種利用是正常不過。
他是帝王,又身處這樣的困境當中,不利用她還能利用誰?
心里不爽,李淳楹還得幫他,不然他死,自己可能也就死在這書里!
她沒敢賭自己在這里死了,就能回歸現實。
想到自己退休后的那個殘破的身體,再看看現在健康得能胸口碎大石的身體,她很滿意。
“退下吧。”
蕭長空目光深幽的看了她一眼,隨即就將人趕走。
李淳楹:“……”
蕭長空就是專程折騰她這一趟。
“是,臣妾告退。”
李淳楹有些咬牙切齒的擠出一句,走到了殿門又突然回頭,一雙如暗夜星辰的眼睛直勾勾盯著蕭長空,“皇上要是有多余的銀兩,可以先資助一下臣妾!”
蕭長空俊眉再次蹙了蹙,聲音微涼:“皇后覺得世間銀子會多余?”
“……”好吧,當她問了句廢話。
看著李淳楹走出去,蕭長空眸光漸露冰寒。
李淳楹想干什么。
裝也該有個程度。
難道是欲擒故縱的把戲?
不管李淳楹想要干什么,只要不打擾到他的正事,他都不會管她怎么作死。
平復了一下心緒,蕭長空走進了寢殿內,這個時辰他自然是睡不下。
又拿起了折子一遍一遍的看了起來。
大權被蕭王緊握,他手里能用的并不多,所以他必須得快些拿回來。
……
李淳楹折騰一天,也有些累了。
回到鳳寰宮就脫鞋上床睡著了。
次日天光亮,李淳楹睜開眼,又是精神抖擻的一天!
伺候李淳楹時,葉影問:“娘娘,那些銀兩可要記賬?”
“記什么賬?又不必充公,記了也是給自己看,數量多少,我這里記著就好,”李淳楹指了指腦袋說。
葉影點頭。
“娘娘,今天可要到長寧宮走一趟?”畫眠給李淳楹上了一個淡妝一邊問。
“就不過去了,”李淳楹暫時不想去跟老太婆打交道。
話剛說完,一名宮女快步走進來,稟報道:“皇后娘娘,純妃娘娘拜見。”
李淳楹皺眉,純妃又來湊什么熱鬧?
難不成還真是關心于舒琊?
“讓她進來。”
不會兒,純妃快步過來參禮。
龍隱輕手一擺,讓她起身,隨口一問:“純妃匆匆忙忙過來,是有什么事嗎。”
純妃今日打扮得有些潦草,一看就是急匆匆出門來。
純妃愣了下,顧不得想李淳楹怎么知道,忙道:“皇后娘娘,昨夜里棠寧宮里叫了好幾次太醫,寧妃妹妹中毒了!今晨在外面的宮女身上搜到了一些可疑的毒粉。已經拿去給太醫驗了,想必這會兒已經有了結果。”
又是下毒!
不過。
她怎么沒聽說這事?
昨夜發生的事,應該會馬上有人匯報到她這里才對,今天才讓純妃親自過來稟報。
鳳寰宮的情報做得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