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楹還保持著幾分理智,瞅著前面有些模糊的人,有些大舌頭的道:“皇上……臣妾知道你是想要……灌醉我……蕭長空,我知道你想干什么。”
直呼其名,這是蕭長空從李淳楹的嘴里聽到她呼喚出來的名字,格外有味。
蕭長空看著眼前絕麗的女子,心頭發熱,他想,自己大概也跟著醉了。
李淳楹此人嚴謹,又受過特訓,莫說是酒醉,哪怕是特制的刑也撬不開她的嘴。
李淳楹即使是醉了酒,那雙眼仍舊醉中帶著堅定的冰冷,直直盯著蕭長空,嘴里不再吐任何言語。
蕭長空就坐在對面,與她正視。
四目相對,寂靜的空氣里,似乎燃燒著噼里啪啦的細碎火花,不是尖銳要命的火花,而是帶著幾許曖昧不明。
蕭長空微微調整自己的呼吸,起身繞到李淳楹的身邊,李淳楹側身抬眸看著站在身邊的人,清眸微眨。
蕭長空發現自己竟受不住這種帶著力度的誘惑,對,眼前的李淳楹就是在誘惑他。
咬了咬牙,漆黑的眼變更是深邃,“李淳楹,你到底給朕下了什么降頭。”
話語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未等李淳楹聽明白他這話是何意,眼前黑影壓來,清冽的氣息纏住了她的醇香酒氣,兩種氣息緊密的碰到一起,像找到了彼此的依靠,烈火燒烤下,氣息不斷升溫,緊緊的糾纏在一起。
李淳楹眉頭微蹙,抿住了唇,手撐在桌上,薄背處貼著一只溫熱的掌心,炙熱燒人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
屬于別人的氣息,緊密包裹著她周圍,叫她無處可逃。
李淳楹又皺眉了。
她腦袋暈乎得厲害,剛才他們做了什么……
“張嘴。”
暗啞帶著蠱惑的嗓音貼著她的耳朵飄進來。
李淳楹張嘴要說什么,卻被占盡了便宜,與方才一樣,刮走了她所有的氣息。
腦袋又暈乎了。
下一刻,她抗拒了。
迷離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無比,幾乎虛脫躺在蕭長空懷里的人突然發力,手肘猛地頂住了蕭長空的胸膛,那股悶疼將蕭長空所有的沉迷如數擊碎了。
他猛地后退,才避過李淳楹下方的一踹。
好險,就差些就命送子嗣。
蕭長空避過后,俊臉瞬間就黑了,倏地惱火的看向李淳楹。
卻叫蕭長空瞬間愣住了。
李淳楹的眼里哪里還有半點的迷離,只余一汪深深的寒銳,像狼一樣盯著他。
莫名的叫人發寒。
蕭長空挑挑俊眉:“皇后……”
李淳楹冷漠的盯著他,眼神越來越冷:“碰我?知道對我有想法的男人,最后落得什么下場嗎?你膽子很大。”
她說這話時,半點情緒也沒有,眼神寒得沒有一絲情感。
蕭長空看著這個突然渾身冷銳的女子,再度愣了。
眼前渾身散發著寒潭氣息的女子,哪里像身處宮中的皇后,分明就是沙場上爭戰的王者,她此時正俯視著蕭長空,那種緊繃的警惕讓蕭長空瞧出了幾分殺意。
蕭長空的眉頭皺得很緊,眼神深暗的盯著眼前突然變了個人似的李淳楹。
李淳楹似乎是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了,慢慢的收起了渾身的寒銳,“是皇上……”
蕭長空冷笑:“你還記得是我,方才分明是想要我的命。”